第27章 心比天高(第1/2 頁)
江婉柔和阮娉婷回到沉梔院不久,屋子裡便響起了一陣杯盞破碎的聲音,院子裡本就安靜,這一下子倒顯得突兀起來。
阮娉婷早已氣得花容失色,手中的瓷瓶還未等摔下去,江婉柔便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她勸道:“你現在氣有什麼用,那個丫頭本就資產豐厚,我們原本就比不上,此次賑災又全是她的主意,是我們早就佔了下風。”
江婉柔擰著眉,手裡的動作未曾松過分毫,今日去露華院,她早已料到了阮卿會拒絕,畢竟這樣佔便宜的事誰會答應,可她心裡在賭,賭她從前對阮卿的好起碼能讓阮卿答應此次賑災一事,但她還是失算了,現在的阮卿早已不再是從前的那個阮府大姑娘。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阮卿開始改變的呢?
如今的阮卿端的是阮府嫡女的氣勢,已經不將她們這些個姨娘庶女的放在眼裡,可從前的阮卿眼裡對她們起碼還有幾分尊重,哪會是像現在這樣。
從前只以為萬事俱備,只要等到阮卿死了,那她們二房不僅可以得到阮卿名下所有的資產,說不定還可以讓阮娉婷出人頭地,嫁入高門顯貴人家,可如今看來怕是真要防備著那位露華院的大姑娘了。
見阮娉婷仍氣鼓鼓的,江婉柔又繼續道:“你如今在這裡發著牢騷有什麼用,若真想將那個丫頭踩在腳下,如今就該好好隱忍著,只要等那個丫頭一死,便有潑天的富貴等著我們,你現在發脾氣,氣得還不是自己?這樣想來,豈不是不划算?”
江婉柔神色凝重的緊緊扣住了阮娉婷的手,這才見阮娉婷眉眼鬆了鬆,她將阮娉婷手中的瓷瓶緩緩取了下來,又小心放好,生怕磕壞了一點。
阮娉婷揪著帕子轉過身坐了回去,今日在阮卿那裡吃了癟,她心裡本就不好受,又想起自己的衣食住行從來便比阮卿差了許多,連她們名下的資產都貧瘠薄弱,她心裡哪能再忍得下去,她憋了這麼多年,今日她算是忍不了了。
江婉柔剛坐下,卻聽到阮娉婷道:“母親,咱們還要隱忍多久?難道阮卿不死,咱們就要一直忍著嗎?”
江婉柔語重心長道:“你心急做什麼?那個丫頭本就身子孱弱,又長年累月的喝著我們給她的毒藥,如今就算長公主殿下替她重新請了大夫,只怕也治不好了。”
“我們忍了這麼多年,難道還差這兩年嗎?”
雖是如此說,可阮娉婷的心裡總歸有些不放心,阮卿的態度和變化她都看在眼裡,她實在沒有辦法再將如今的阮卿與從前的那個病秧子相提並論,阮卿變了,她這個二妹妹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母親,我總覺得阮卿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你說她會不會是已經發現了我們給她喝的東西,正背地裡謀劃要如何除掉我們啊?”
阮娉婷歪坐著,方才氣了好一陣,現下那張如白玉做的鵝蛋臉上早已滲出了一些汗,只是她心裡揣著不安,還沒有驚覺自己臉上的不舒服。
江婉柔起了身,抬起手用那塊帕子細細將阮娉婷臉上的汗珠拂了去,她眉眼柔和道:“你這番猜測不無道理,可是阮卿那個丫頭的性子你從小便知道,她性子急,有什麼便說什麼,若真是知道了我們的行徑,想必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便拉著絮兒來質問了,哪裡還會是這般樣子?”
江婉柔收了帕坐在一旁又細細安撫,“咱們且先忍兩年吧,等她一死,這府裡就沒有嫡女了,我便有機會做了這府裡的主母,以後你也能嫁個好人家。”
阮娉婷鬆了鬆心神,她側過身握住江婉柔一半的手道:“還是母親疼我,這麼多年全是為了女兒打算,母親和女兒總歸要苦盡甘來的,只是......”
說到一半,阮娉婷卻頓了頓,那張鵝蛋臉上早已怯雨羞雲,莫名泛出的緋紅盡顯一副小女兒家心思。
江婉柔斂著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