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險象·下(第2/9 頁)
定要叫人,小寒姐也是守在門口的。二公子輕飄飄的一句,方才又同他們杵在這兒這麼久,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蘭兒!”大寒說著,提高了些聲線,可見她這般失態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二公子前,不得放肆。”
“好。”她說著,理了理情緒直起身子,推開了大寒的手臂,衝著二公子咬牙道,“我去淨面更衣,回來時,我希望你能給我個交代。”
言畢,珈蘭甩袖而去,一把扯下了面上沾了血的白紗,臉色蒼白得駭人。小寒見狀慌忙跟了上去,隨她一道兒進了屋內,小心翼翼地落了閂。
大寒見狀,嘆了口氣。
“大寒不必如此。”楚煜眼見他們幾人起了爭執,不由勸道,“那姑娘應是太過在意三弟方有如此行徑,也是出於好意。只是如今,我們還是得先想個法子,確認三弟的行蹤。”
“我知二公子善念,可事發之時,我等皆守候在二公子身畔,實在不知主上那兒發生了何事。”大寒回道,“況且此次襲擊二公子之人,皆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人數之多,實在超出我等想象。”
“幸虧你們在,也虧得三弟有心。”楚煜說著,嘆了口氣道,“只可惜,這萬民書上好不容易蒐羅的幾個證人,盡數折損了。”
“二公子若是擔憂城中事務,不如讓大暑和小暑護送公子回城,恰好他們二人也去醫館找大夫瞧一瞧。”大寒作揖行禮道,“我和小寒需留在此處查詢一番,一路還得有勞二公子替屬下關照了。”
“這是應當的事,你們護了我性命,這不過舉手之勞。”楚煜說著,隨手拿起桌上那份沾了血的供詞,起身點頭示意道,“那,我就帶著他們二人先走,三弟的事,你們若是有了任何訊息,一定要來城中尋我,稍後回城,我也會派一隊人馬來幫忙。”
“恭送二公子。”
楚煜瞧了大寒一眼,終還是嘆了口氣,帶著大暑和小暑二人乘上了回城的馬車。大寒腦中雜亂,實是不想多花精力去應對二公子,乾脆順著他的話將他送走,好給自己留些時間盤算此事的來龍去脈。
大寒一步跨進屋內,將手中沾了些血氣的包袱扔在桌上,洩了氣般癱坐在小圓凳上。他抬手斟了一盞茶,目光一垂時,瞥見包袱裡木質腰牌的一角,心中震驚,立即扯開了結翻看內容。
包袱裡塞了三四個二公子府的腰牌,兩三塊碎的黑色絲綢衣料,還有一支木質的普通直簪,一看就是男子之物。大寒心頭一跳,再一次確認了一遍桌上的物件兒,心中的疑影更濃了幾分。
珈蘭是追著刺客出去的,若說遭到了圍攻,能囫圇個兒的回來是自然好,可是再如何搜查,又怎麼會搜查到二公子府的腰牌?而且方才交手時,他們廂房裡的那幾個死士實打實地是衝著二公子的性命去的,他又如何能安排了人,來取自己的性命呢?
此局錯綜複雜,恐怕不止是三公子和二公子深陷其中。若當真是二公子所為,他又為何要殺了那些於自己有利的證人,讓自己陷入兩難之地?大寒只覺得頭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過心底還是對二公子存了些許懷疑,又由衷地慶幸方才送走了二公子,給他們幾人爭取了些時間。
究竟是哪兒出了錯?大寒審視著桌上的數個腰牌,將他們一字排開,遂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三公子府的那一枚,比對著大小和材質。那些物件兒確是出自二公子府不假,是實打實抵賴不得的。
楚國的三位公子,府上都有豢養暗衛和死士,每一個身上都配備了沉香木製的腰牌,衣料也非普通家丁可比。而三位公子為了防備旁人仿製混入,分別在腰牌製作時安排了一處暗槽,一摸便知真假,再者沉香木本就名貴,木匠一做完就會燒了原先的那個模子,想一模一樣地造一個出來,難如登天。
他這廂正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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