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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上穿的是私人訂製的小皮鞋,踩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在陽光下泛著光澤。
俞堯素來膽大,三兩步跑到金毛旁邊,伸出手去揉大狗的腦袋,金毛溫順,沖他眨巴眨巴眼睛,他更肆無忌憚的摟住金毛的脖子,任憑金毛吐著舌頭把他的手心舔得濕潤。
正當玩得不亦樂乎時,才察覺不遠處站了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穿著西式的深藍色制服,胸口處別著一枚鷹形的白金胸針,表情冷淡,微微抿著唇,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俞堯抱著金毛不肯撒手,揚聲問他,&ldo;這狗是你養的嗎?&rdo;
語氣嬌縱,半點沒有客人的矜持。
男孩的面板白得像瓷器一般,在日光下透亮耀眼,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俞堯覺得自己被忽視,不滿的嘟囔道,&ldo;你是啞巴嗎,為什麼不說話……我是俞堯,你是李家的?&rdo;
男孩繼續點頭。
俞堯鬆開金毛的脖子站直起來,金毛的爪子使勁兒撲騰在他身上,他險些站不穩,明明是自己先來招惹這隻大狗的,眼見自己的小西裝留下了幾個爪印,頓時不高興了,拍拍身上的髒印子,哼道,&ldo;你這狗不聽話,我不玩了。&rdo;
但其實他很喜歡這隻金毛,只不過不想在狗主人面前表現出來,他想要的東西,必須是自己的,別人的東西哪怕再喜歡,他也不要。
俞堯把身上的印子拍乾淨了,準備去客廳裡吃甜點,他看中一塊提拉米蘇,不知道被人吃光了沒有。
走過男孩兒身邊,他記起件事來,轉過身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男孩看了他幾秒,沒說話,俞堯幾乎要以為他真的是個啞巴時,才聽見男孩張了張唇,報出個名字,&ldo;李斂越。&rdo;
李斂越……俞堯一直都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符合李斂越一貫的作風,沉穩內斂,而當時的他還沒能知道,這個名字將佔據他人生的大半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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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離去的時候,夢裡男孩的臉一瞬間長大,李斂越陰沉沉的看著他,一雙深邃的眼睛彷彿要將他吸進去,俞堯的手腕被緊緊扣住,他掙扎不開,像是有一條繩子把他拴了起來。
李斂越低沉的音色迴響,&ldo;你哪兒都不能去。&rdo;
這句話如同一個魔咒,俞堯就是被施了法的人,動彈不得,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心臟,李斂越帶給他的壓迫感使得他喘不過氣,俞堯掙了掙,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在即將窒息的時刻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被放大的俊臉,原來是夢。
李斂越喜歡抱著他睡,只要他們兩個同床,無論俞堯怎麼反抗,到最後都會被強勢納入李斂越的懷裡,從一開始的徹夜未眠,到漸漸習慣上這個懷抱,他足足用了三年的時光。
李斂越的手環在他胸前,俞堯稍微調整了姿勢,便又被緊緊抱住,他無奈的作罷,瞪著還在睡夢中的男人。
平心而論,李斂越的皮相極佳,他有著東方人少有的深邃眉目,平時拿這樣一雙眼看人的時候,氣勢十足,只有當他過分銳利的眼睛閉上的時候,才會顯得溫和些許。
從前俞堯是不怕這雙眼睛的,在將近六年的時光裡,李斂越看他的眼神和別人都不同,在他還沒有察覺李斂越心意的時候,他甚至是享受著李斂越對他的不同的。
被這樣從小便是受人仰慕的人與眾不同的對待著,沒有一個人能不驕傲。
所以當撕碎溫情表象後,滾燙的炙熱迫不及待跑出來時,是那樣讓俞堯措手不及。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從小當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