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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太放肆了, 比以往都要過分。江緒又打了她,勁兒還挺重, 但之後還是無力地將手落在她肩上搭著了。
葉昔言一向記吃不記打,不在意這茬,回想起來腦袋中都一片空白,徹底轉不動了,只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以及江緒把手放在了她後腦勺和頸後撫著。
昏黑的夜色壓抑,葉昔言胸腔裡鼓動得厲害,到現在都砰砰砰直跳,平息不下來。她早先對江緒的亂啃亂親都是停留在嘴皮子上,親密點就脖子那裡拱拱,別的就沒了,其實沒敢真的怎麼著,也沒那膽兒,跟這回都不一樣。
她遲鈍地抬起手摸了摸嘴唇,又用手背抹了下臉頰。
還是很燙,好似被火烤過。
悸動逐漸吞噬亂糟糟的心緒,今晚註定無法安然入眠。
這夜裡兩間屋子裡的人都不好過,都沒能平靜睡下。
後半夜裡,大雁鎮的氣溫慢慢有所下降,白天遺留的乾燥一點點消散,潮濕的空氣席捲而來,賓館外的樹木都被水汽浸潤,清涼的柔風一吹,枝頭的葉子便隨之飄動,順著風的方向將細長的枝幹夾在其中。
今晚有要下雨的架勢,沒多久風就愈發大了,葉子一直裹挾在枝條上,到風停時才倏地垂落。
江緒比葉昔言更晚入睡,閤眼不知幾時了。她側躺朝向窗外,一條光溜白皙的長腿搭在軟和的被子上,身子是微微蜷縮起來的。
今晚翻了幾回身,床上有些亂了,被褥都團成一堆。
天矇矇亮時分,外面下了一次小雨,沙沙輕響了二十幾分鐘。
這是大雁鎮自七月以來僅有的一場雨,綿密的細點均勻分佈到各處,淋濕了房頂,也潤濕了滿是灰塵的地面,還將空氣洗刷了一遍。
公益團隊的成員們沒能親身感受到涼爽的到來,所有人都睡到了七點半以後,醒時雨已經停了。
葉昔言仍舊八點起床,等慢吞吞找好今兒要穿的衣服換上,又準備好出去要帶的東西,開啟門去洗浴間洗漱都快八點半了,那會兒太陽早已經出來,斜斜掛在天空的東邊,而被雨水淋過的地方全乾了,沒留下任何濕漉漉的痕跡。
她不知道下過雨了,一進就撞見剛從浴室轉出來的江緒,霎時還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
江緒剛洗了澡,現下要接水漱口。
葉昔言拿著杯子靠近,同樣擰開水龍頭接水,一面擠牙膏一面甕聲甕氣地說:「江醫生。」
白天倒是規矩了,比某些時候有正形多了。
江緒沒看她,應道:「嗯。」
她蓋上牙膏蓋兒,關上水,將牙刷往嘴裡一放,口齒不清地說:「早。」
江緒反應不大,「早。」
一個比一個正經,仿若昨晚無事發生。
兩人並排站一塊兒刷牙,接下來都沒吭聲,不過氣氛並未凝滯,還算和諧。
葉昔言不小心用胳膊肘碰到了江緒的手臂,相互接觸了一瞬。江緒的面板滑溜細膩,尤其是剛剛才洗過澡,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子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江緒的動作慢了一拍,但不躲開。
漱口也就兩三分鐘時間,過得很快。不多時,江緒先行出去,葉昔言留在原地繼續收拾,放下手上的東西,接了一捧水,彎身澆臉上胡亂抹兩把。
賽船定在下午四點半,公益團隊準備一點出發,上午則留在賓館繼續忙事。
當然,只有部分人才忙,不是所有成員都得幹活。
賀姐她們八點就在合夥弄影片,齊三則加班加點整理照片,小陳帶傷寫文章,負責宣傳的幾人都不輕鬆。邵雲峰亦沒閒著,九點左右出去了一趟,十點回來催促眾人趕緊收東西,不然晚點要出發了還沒收完又耽擱時間。
葉昔言就是忙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