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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久，爆發時能量越大。

程澈攥著沈凡的手不敢鬆開，為自己辯解：&ldo;我不想你去背…那些本來不會出現在你生活裡的東西，拖累你…&rdo;

&ldo;那我的生活裡該出現什麼?&rdo;沈凡再次質問他，&ldo;你能預料我的生活裡有什麼?你他媽誰啊?&rdo;

程澈啞口無言，看著沈凡一動不動。

&ldo;程澈，&rdo;沈凡冷冷地說，&ldo;是不是我活在臭水溝，你就覺得我們倆般配了，你就不再覺得是什麼拖累了。&rdo;

&ldo;不是…&rdo;程澈抹了把眼淚，他仍然拉著沈凡，不注意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力氣。

沈凡被捏得疼，甩了他一下，別著程澈的胳膊往外一擰，讓他脫了手：&ldo;鬆手。&rdo;

程澈就勢一把抱住了沈凡。

男寢前兩個男生相擁，吸引了很多目光。

但程澈沒怯。

他把想要說那句「對不起」嚥了下去。

對不起沒用。

&ldo;我想你。&rdo;程澈說。

沈凡沒說話。

程澈把臉埋在他的肩膀：&ldo;沈凡，我喜歡你。&rdo;

直接了當的剖白這是第一次。

這種話很正式的說出口來並不容易，裡面加滿十足十的真心實意，更需要一份不被摧毀的勇氣。

程澈從前只會試探，去問對方，聽到對方的回答再順勢說自己的，把那些細微與敏感都用玩笑的外衣遮掩。

撩一撩他很會他很勇，他兇悍脾氣暴，但褪下外衣，走到感情深處，從來都是小心翼翼。

多餘的情話他不會，眼淚暈開了沈凡半個肩膀，程澈摩挲著他的背：&ldo;我以後聽話。&rdo;

像個小孩兒。

沈凡心裡一軟。

&ldo;我以後肯定聽話。&rdo;程澈又重複一遍，不鬆手，不讓走。

他沒招，他也不會說。

沈凡的呼吸在這個溫熱的懷裡逐漸勻緩，咬著的牙慢慢鬆了，閉了閉眼睛，眼底也淺淺地濕了。

程澈這邊一直哭得很劇烈，抱著沈凡的時候更明顯，手和身體都在抖。

也不怕丟什麼臉了。

哭得稀里嘩啦的，程澈還有點盡了興的感覺。

抱了有一陣兒，兩個人平靜了點兒，沈凡輕輕起開身，看了看程澈哭花了的小臉兒，眼皮鼻尖都紅著，他用手背擦了一把，語氣緩和：&ldo;你這輩子是來還我眼淚的吧。&rdo;

&ldo;啊，&rdo;程澈鼻音挺重的，憋屈屈地說，&ldo;那我是小仙草。&rdo;

&ldo;那我不灑水了。&rdo;沈凡說。

程澈抬手抹了抹臉。

要不是憑藉這張俊臉，五官很精緻，他現在肯定沒法看了。

&ldo;和好了。&rdo;程澈用陳述地語氣確認了一下。

沈凡感覺自己像是被程澈哭妥協的，淡淡笑了笑，嗯了一聲。

程澈看沈凡笑了，他也想笑來著，但感覺自己現在要是咧嘴更沒法看，他掏出了書包側縫裡的裝著的紙巾，給自己擦了擦臉。

視線一下清楚了，程澈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幸好今天人不多。

但也有人圍觀，只不過真正看完全集的應該就是二樓小視窗那三個偷看的室友，外加就是樓下宿管大媽帶著茫然目睹了一切。

&ldo;走嗎?&rdo;程澈收拾好表情和情緒，&ldo;陪我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