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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鹿。

這邊夏至的時候有白夜，冬天有大雪，是比較旺的旅遊季。

但程澈和沈凡去的時候都不是，這裡幾乎沒有什麼遊客。

倆人買了包苔蘚，進到林中，幾隻長著大角的馴鹿在樹間探頭。

這裡樹冠高拔，打入蒼綠林間的光穿透薄霧，馴鹿絲毫不畏人，朝他們走過來。

程澈搓了搓手：&ldo;我來了，我來了。&rdo;

沈凡笑了起來：&ldo;小心撞你啊。&rdo;

&ldo;我不怕。&rdo;程澈扎到鹿群中間，鹿角在他周身。

他左擁右抱地摸著鹿。

&ldo;沈凡，&rdo;程澈說，&ldo;你看這個，這鹿身上是黑的，就這護胸毛是白的。&rdo;

&ldo;屁股也是。&rdo;沈凡說。

&ldo;你還看人家屁股。&rdo;程澈說。

&ldo;頭沖你，&rdo;沈凡說，&ldo;那屁股可不就沖我嗎?&rdo;

程澈笑著，繼續在鹿群間穿梭，朝著林子深處走。

沈凡舉起手機給程澈拍了幾張照片，但程澈越走越遠，沈凡低頭看拍好的照片的片刻。再抬起頭，就只能看見鹿的背影，程澈不知道走到哪裡了。

&ldo;程澈，&rdo;沈凡喊了一下，沒人應，突然有點緊張，又提高了沖林子裡喊，&ldo;程澈!&rdo;

&ldo;哎。&rdo;程澈回了他一聲。

沈凡鬆了口氣。

&ldo;別怕，&rdo;鹿園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站在他身後說，&ldo;鹿是最溫順的，它們不會傷害我們，它們在林子裡也不會丟，跟著它們就能回來。&rdo;

沈凡點了點頭。

遠遠地程澈喊了一聲：&ldo;沈凡，你也過來啊。&rdo;

沈凡朝著深處跑出，踩在有些堅硬的土地上，追了一段，看見了程澈還站在鹿群裡。

&ldo;過來。&rdo;程澈沖他笑。

他向程澈走過去，中間夾著幾頭小鹿，輕輕地頂沈凡的腿。

程澈伸過手：&ldo;攥住我。&rdo;

沈凡結實地握住他，跨到了他身邊。

&ldo;情人節快樂。&rdo;程澈程澈背後著的另一隻手突然伸到沈凡面前，舉著的一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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