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隱下不發(第1/3 頁)
錢嬤嬤回到懿德軒,回稟靳無妄。
“二爺,奴婢確實查出了一個丫頭,不過這丫頭身下的撕裂傷不像是與人苟合所致,乃是被強咬所致。這丫頭也是可憐,如今因為身下的撕裂傷導致高熱不退,眼睛也花了。”錢嬤嬤露出一絲悲憫。
靳無妄倚在太師椅上,手裡的摺子翻了一頁。
撕裂傷?
他回想起前夜,腦海一片模糊,竟不知自己將人弄成這樣。
“二爺,丫頭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是哪個混球做下此事,奴婢也沒法子逼問,只是求奴婢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錢嬤嬤又說道。
“混球?”靳無妄放下則子,蹙眉望著錢嬤嬤。
錢嬤嬤是一手將靳無妄帶大的老人,靳無妄向來敬她倚重她。
如今聽到錢嬤嬤如此評價他,彷彿是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叫他羞臊。
“不是混球,便是人面獸心,才能幹出這等事。女子清白如命,豈不是奪了梨初的命嗎?”錢嬤嬤氣憤不已,“這丫頭居然還袒護起那個混球,說他或許是逼不得已呢!”
她袒護他?
還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靳無妄看著錢嬤嬤,“難得你肯為人求情,她必有可取之處。”
“這丫頭看著心善,可心善之人多懦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錢嬤嬤嘆道,“爺,此事應該如何處置?”
“隱下不發。”靳無妄淡淡道,又拿起桌案的摺子。
錢嬤嬤退出書房。
隱下不發也是一個法子,可是幾日之後便是梨初和如風的婚事,她與如風的娘是手帕之交,眼看著如風娶一個不潔之人,錢嬤嬤又覺得自己隱瞞著多少有些不厚道。
錢嬤嬤打算去找如風的娘,將事情妥帖處置了。
半盞茶之後,清風推開書房的門,回稟公務。
靳無妄抬眸看了他一眼,“如風呢?”
清風猶豫了一下,接收到靳無妄不耐的目光稟報道,“二爺,如風聽聞梨姑娘病倒,著急去看望梨姑娘了。”
書房內砰的一聲,則子重重摔在桌案之上。
清風嚇得跪倒,“爺,我立刻喊如風回來。”
靳無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想起梨初口口聲聲說與如風兩情相悅,盼望著嫁給如風為妻,他堂堂一個大將軍,竟連身邊的隨從都比不上嗎?
“不必了!”
靳無妄走出書房,帶著清風離開將軍府。
這時的謄春居後院,如風帶了藥材過來。
隔著房門,少年郎額前冒著細密的冷汗,手裡提著一包紙紮的藥袋,低聲喊著門內的少女,“梨初,我是如風……”
房內,梨初睜開雙眼,眼前似蒙了一層黑紗布,聽到如風的聲音,艱難地撐起身體下了床,東倒西歪地朝門口走去,不小心勾到椅子,人摔在門邊發出砰的一聲響。
如風急不可耐地推門,手剛按住房門,便聽裡面傳來梨初的聲音。
“不可以,不可以開門。”梨初爬起來按著房門喊道,聲音沙啞,“如風,你不能來這。”
“梨初,你怎麼樣?”如風知道梨初恪守禮教,兩人訂婚已久卻從未逾越半步,可眼下他真急了,“我不進去,我就把門開啟看一眼。”
“我沒事了,二奶奶為我請了府醫,開了藥已經煎服。你不要進來,等我好起來去見你。”梨初說道。
“那……我把藥放在門口,這是軍營中專治退熱的藥。”如風修長的手按著朱漆木門低聲說著。
“如風…昨日你給我拿燙傷藥,被二爺罰跪在中庭是否是受我連累?”此事梨初心底忐忑不安。
“是我差事沒辦妥,與你無關,二爺待我很好,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