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空空如也(第1/2 頁)
輕影領著無妄島主趕到新章縣時,已是七日後,縣城早已物是人非,老天似乎破了個窟窿,雨就那麼一直下,一直下,怎麼都不停。
輕影在醉逢樓前勒韁下馬,卻發現樓裡幾乎都搬空了,只剩陳言和幾個傷兵在此養傷。
“其他人呢?”輕影衝進樓梯口,直奔李南絮住過的那間廂房,卻只撞見了空空如也。
她又推開一扇扇門,企圖見到李南絮等她的身影,卻每一次都落了空,直至所有門都被她踹開,她的眼裡瞬間失了光澤。
那在她心中盤桓了數日的不安,在這一刻衝上了頂峰,像一記驚雷在她頭頂炸開:“殿下他們已經回京了嗎?”
可是陳言為何沒有同路?
陳言沉默地立在天井中,雨水將他澆成了一個水人,他卻像是石化了一般,說不出一個字,也挪不動一步。
“你說話啊?景王是回京了嗎?還有楚世子,他們是不是都回去了?”輕影迫切地想從他口裡得出這個答案。
然而,她卻看到陳言的淚混在了雨裡,好端端的一個男兒,哭得泣不成聲。
“小姐,殿下,殿下他不見了。”常歡聽到門外的響動,紅著一雙眼跑了過來,也是哭。
“什麼叫不見了?”輕影木然地看著兩人:“他那麼大個人,怎會不見?不見哪兒了?”
“抓捕楊硯書和陳芳生時,殿下上了畫舫,可畫舫漂到江中央時被炸沉了,殿下,殿下他,水性不好,恐怕,恐怕凶多吉少。”陳言磕磕巴巴道。
“什麼叫凶多吉少?”輕影聲音都在發顫。
陳言內疚道:“我們在江邊廝殺了一整夜,禁衛軍的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沒剩幾人了。畫舫沉沒的時候,殿下、楚世子、楊硯書、陳芳生還有殷舊都在上面,我只看到殷舊踩著水全須全尾地上了岸,其他人都捲入了江水中。好在楚世子的運氣不錯,攀著一根浮木漂到了岸邊,陳芳生那個貪生怕死的也游回了岸,可是殿下和楊硯書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連去救殿下的沐凡,也是屍骨無存。”
輕影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聲音哽咽住了:“那你們去找了嗎?”
“一直在找,可是找不到。”陳言痛心疾首:“我還專門找了漁民幫忙捕撈,整個撫州的江都撈遍了,就是不見他們的蹤跡。”
“怎會沒有蹤跡?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輕影不敢置信地聽著這一切,抬步就又要往外:“我去找他,撫州找不到,那便沿著江流去中州。”
“中州也派人去了,也沒有訊息。”陳言在她身後喊道:“已經七日了,姑娘,你清醒一點。”
輕影頓住腳,溼熱的風直往她喉嚨裡鑽,她嗆咳起來,胃裡也一陣陣泛起噁心。
“陳芳生呢?他在哪?”輕影握著劍,手指險些掐出血來:“我要殺了他。”
陳言:“陳芳生已經被楚世子押回京了。其實我留在醉逢樓,也是奉殿下之命,在此等候姑娘。”
輕影不解地看向陳言:“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言:“其實殿下在去擒兇之前,同顧少卿交代好了一切……”
……
“適才盯著楊硯書的人回稟說,他跟陳芳生上了一艘玲瓏畫舫,還搬了幾箱子東西上去,也不知他是故弄玄虛,還是在兵行險招。”
李興來醉逢樓之前,李南絮將顧彥椿叫到房裡,煞有介事地說起了這番話。
陳言和沐凡就守在門外。
顧彥椿坐不住,在書案上東扒拉一下,西看兩眼:“管他是要做何,等李興的證據一到,我們就去把他們捉了,省得他們再興風作浪。”
李南絮卻不搭他的話,只道:“本王親自挑了幾個身手出眾的禁衛軍,已經吩咐他們換好了常服,你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