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舉文裡的惡婆婆壹(第2/3 頁)
“是呢是呢,趕緊睡吧!”
程劉氏鑽進被窩,對丈夫小聲說道:“咱們啥時搬進正屋啊?”
“急啥?還不得燒了百日?”
“那老二一家啥時搬走啊?爹不在了,可不能再攪合在一塊過了。”
程四海聽了這話不由嘆氣,老頭子一死,他和老二都不是一家人了。
“老二一家住哪兒搬?這屋是爹起的,他還沒入土呢,我哪兒敢把老二一家趕出去?再說了,分家分地有族裡老人說話,咱說了讓人笑話。時候要拿捏好,最好燒遍七”
聽了丈夫這話,程劉氏哎了一聲,閉上眼就睡了,反而是程四海睡不著了。
當年程六河死時,他對自己說一定對侄子侄女和自己孩子一樣好,可人都有心思偏心的,還是向著自家孩子。他只有金山一根獨苗,又怕無兄弟幫襯,單打獨鬥受人欺負,總要舍幾分財,維護好他們堂兄弟之間的情意。
難,太難了!想多守一分爹給留下的家底,又想他們兄弟們和睦相處,真是難選啊。
…………
西廂房最靠南一間,一對成婚不久的小夫妻也在臉紅脖子粗的小聲爭吵著。
程祿山長的瘦瘦高高,白麵微須,一雙丹鳳眼十分出彩,一身白布長衫,頭頂孝帽,腰扎孝帶,一雙黑布鞋上縫著白鞋面,長手長腿,雖不如大家公子般風流倜儻,自有一番書生氣。
此時他忍著頭上青筋,開解新婚三月的妻子許漣漪,或者叫許妮子。
“漣漪,咱爺剛走,還沒入土,現在提房子的事兒不合適,燒完遍七,不用咱們提,大伯家也會先開頭講的。”程祿山覺的妻子胡攪合,竟然想先佔下正房五間,說什麼後下手遭殃啥的。
按宗族也好,律法也好,大伯家絕對佔家產七成,自己爹是老二有什麼可爭的?
往日裡嬌豔的許漣漪,白日守靈,夜裡忙活計,就像那乾枯的花兒,失去了許多水份。嘴裡向丈夫求證到:“爺有你們四孫子,你又是他看重的金孫,怎麼也佔正屋兩間,其他兄弟一人一間,哎,咱們佔東兩間吧?都說東為大,又說紫氣東來啥的。”
程祿山有些看不透妻子了,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剛成婚才三個月多,這小妻子時而討他喜歡,給他裁新衣,做新鞋,好吃好喝事事以他為先,說出話兒貼理又暖心;又時而讓他惱火,經常話裡話外說分家另過,對老孃也是恭敬在表面,對二位嫂子更是時時翻白眼,動不動用話語擠對,對兩位兄長,更是無視到底。
總的來說,她有一種高高在上,低看全家人似的!
程祿山把妻子安撫好,出了房門,往正堂走去,他回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新房,在性口屋子邊上起的一間茅草屋,一片瓦也無,連性口屋子還有半拉的瓦片,又看著正屋五間大瓦房,說不眼饞是假的,五間不敢想,能有一間就知足矣。
“娘,大哥,二哥。”程祿山來到靈前,自覺上香,燒紙,嗑頭。
…………
方橙望著便宜小兒子,感覺有幾分與自己的不孝子有幾分相似,可能是骨子裡的自私勁吧。到底是跟私塾裡的先生念過七八年書,如今十六歲的少年,精明中透露著幾分文氣。
堂屋門半開著,一口漆黑的棺材放在兩張長條凳上,棺蓋尚未釘好,只等明日有老親來再看程老頭後,再釘棺。蠟燭光被風吹的忽明忽暗,如今已是九月底,寒氣漸生,母子四人跪坐棺材前,時不時的上香,燒紙。
過了子時,堂門推開了,一陣風颳進來,方橙本來要迷糊睡過去了,立馬清醒過來,見那推門而入的人,卻是自己的二兒媳,銅山家的。
程銅山怕老孃罵自家娘子,趕緊出聲說道:“你怎麼來,半宿拉夜的,孩子們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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