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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筆質量太差。”我低頭擦拭著手指上的油墨,突然就覺得哪裡出了錯。
葉景琰居然說她喜歡那個許豫旬,居然是喜歡。我心裡窩澀到不行,終於忍不住發作:“還有,沒有我的允許,江黎夕誰都不能喜歡。”
“江聿琛,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她可是你名義上的妹妹啊……”葉景琰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懶得去回答他,即便他再多追問,我也不會吭聲一句。屬於我跟她的故事,誰都不能插足。
以至於,後來這件事,成了葉景琰長達數年,經常取笑我惱羞成怒的時候,我也沒再坑一聲。
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無從狡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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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單槍匹馬地,去跟葉景琰比賽了。之前,籃球這種髒亂的運動,我是不屑於參與的。只是,如果是她喜歡,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認真地投入比賽,看著比分一點點地甩開他。心裡卻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因為從始至終,她的目光就一直繞在那個許豫旬的身上,從沒離開過。
即便是我進球了,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點雀躍的時候。入目的,也全都是失望,她在為許豫旬感到失望。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握緊了拳頭。
比賽進入白熱化,許豫旬也已經奮起反擊了。僅剩三個比分差的時候,她突然被人群擠倒在了地上。
她的膝蓋觸到了地上,都磨破了皮,沁出了血。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這個時候,心裡惱火地就像燒起來一樣。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惱火。
我拋下了球賽,抱著她去了醫務室。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說。我想,她大約還惦記著,她摔倒了,在許豫旬面前出了糗吧。
校醫替她消毒,雙氧水刺進面板的時候,她痛的嗷嗷叫了起來。我看著她眼角有些氤氳的眼淚,突然有點捨不得。
我著了魔障一樣地走到她的旁邊,彆扭地伸出手。說:“痛就抓著我,別忍著。”
她真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我能感受到從另一個身體的體溫,暖意充沛。她疼得時候,會抓著我,就像以前一樣,帶著哭腔地叫我:“江聿琛。”
莫名的喜歡她叫我的名字,就像莫名地愛著她一樣。
能陪她一起疼,也居然成了一種極為奢侈的快樂。她疼得時候我也疼,這樣,真好。
但是後來,事情卻沒有朝著以往的方向發展,她居然跟許豫旬在一起了。我看得出,許豫旬看她的眼神不簡單。他並不是單純的喜歡她,甚至於,眼神裡還帶了些狠戾。我想,約莫是因為江家的緣故。
因為,當年他父親死後,並沒有得到一分賠償。並不是江家仗勢欺人,而是因為,他的父親咎由自取。甚至於,還害死了我的母親。因此從法律角度,他的父親應當是活該的。然而,許豫旬顯然不會這麼想。
她每天跟他出雙入對,一起吃飯,一起聊天。偶爾還會巴在梁記的鋪子前,他吃蛋撻液,她吃蛋撻皮。
那時候,我明明看得出許豫旬是在利用她,卻無法告訴她。因為我知道,如果告訴她,換來的,只會是她更加歇斯底里的抗拒。
對我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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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許豫旬所有的偽裝都拆開。正大光明地,攤在我的面前。
那夜,許豫旬忽然撥通了我的電話。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電話,因為除了葉景琰幾個朋友,唯一知道這個電話的人,只有黎夕。
“喂,是江聿琛嗎?”周遭聲音嘈雜,以至於他的聲音也不是很真切。
“嗯。”
“江黎夕在我這裡,我建議你,過來一趟。”
“地址。”
他順理成章地,把地址告知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