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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遐身後，只露出一雙撲閃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他。

就像他閨女。

老沈心一軟，聲音不自覺地放輕，像在路上見到小貓咪，湊上去學喵喵叫：&ldo;雲遐帶朋友來了?&rdo;

謝雲遐丟給他一個被噁心到的眼神，三言兩語交代完：&ldo;話別太多，正常點兒，別夾著說話。&rdo;

老沈：???

誰夾著了!

謝雲遐交代完這個，再交代另一個。

&ldo;老實點兒。&rdo;

鹿茸茸已經習慣了，接收到訊號，嗯嗯點頭，擺擺手催他衣服，餘光悄悄打量著老沈。

這個人的氣質像她爸爸，脾氣好。

很快，鹿茸茸沒心思再看老沈。

因為謝雲遐換上了射擊服。

二十斤的射擊服在他手裡輕得像紙，他輕鬆地把自己裹進密不透風的射擊服裡。

&ldo;滋啦&rdo;一聲，拉鏈拉到頂，他輕昂起頭。

鹿茸茸第一次見謝雲遐換上射擊服，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射擊場上的他。

這種感覺很不一樣。

謝雲遐平時給人感覺總是不太正經，說不正經並不準確，是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的模樣，隊裡訓練三天兩頭缺席，學業上也不見上心，像是夏日被曬暈在樹下懶洋洋打盹兒的貓兒。

但他平時再怎麼隨心所欲，獨屬於他的，或是&ldo;弈神&rdo;的稜角總會露出一二。

那點鋒芒足以震懾他人。

可當他跟披大衣似的穿上射擊服，這點兒鋒芒奇異地被藏住了，像利劍回到劍鞘，變得平靜而柔順。

謝雲遐撐起深藍和白色相間的射擊服，換上射擊鞋。

一扭頭，對上女孩子乾淨清澈的眼睛。

他輕聲問：&ldo;在看我?&rdo;

難得正經輕柔的語氣。

鹿茸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認真說：&ldo;你穿射擊服的樣子，比他們都好看。他們，嗯，他們就是‐‐&rdo;

她艱難地想了一會兒，機場大廳電視上播放的射擊比賽，社團活動的日常訓練，專業射擊隊的專項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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