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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煬正聽得出神,手心突然有點癢,是另一隻手在寫字,兩個字母:wc。
他頓時領悟,趁大家都沒注意溜進了主臥。
沒一會兒傅書濯也來了,他像是料到裴煬會在主臥衛生間等他一樣,篤定地走了進來。
「幹嘛……」
「小饞貓想喝酒了…我來讓他解解饞。」傅書濯抵著裴煬鼻尖。
所謂解饞,就是傅書濯口中含著一口紅酒,用極近溫柔的方式渡到裴煬口中,然後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只能喝這一點。」
「……」裴煬一時有點像是醉了,臉和耳朵都燒得通紅。
「喜歡嗎?」也不知道是在問喜不喜歡自己還是喜不喜歡酒。
裴煬答非所問:「你不要喝太多。」
「是了,差點忘記我們的床上還有玫瑰。」傅書濯恍然一笑,他親親裴煬的眼睛,又親親鼻子,「那今晚來一場玫瑰浴怎麼樣?——幹浴。」
裴煬有點呆,一時想不出傅書濯口中的玫瑰幹浴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沒關係,晚上就知道了。」傅書濯順著他腰線滑落,托起他腿根抱到洗手檯上來了個熱烈的吻,葡萄酒的澀甜在彼此口中瀰漫,酒精點燃了全部的熱情。
裴煬呼吸急促地推開他:「別鬧,他們來找我們了……」
外面確實響起了腳步聲,還有人進主臥瞧了眼:「也不在——這兩人呢?」
傅書濯堵住裴煬就要驚呼的嘴,腰被口嫌體正直的某人死死纏住。
衛生間的玻璃門透出一道胖胖的身影:「是不是在裡面?」
主臥門口的許艙無奈喊:「你管人家在哪,人過二人世界呢,我知道酒在哪!」
裴煬貼著傅書濯脖子壓低聲音問:「你之前在書房跟老鄭聊什麼?」
「聊出版的事。」
裴煬一愣,拉開距離看著傅書濯的眼睛。
「我打算寫本書,《一隻傻貓以為自己穿書了》的故事,怎麼樣?」
裴煬拍他下巴:「別鬧。」
傅書濯:「開玩笑的,你的《張揚》不想出版嗎?」
「……我又沒什麼名氣,哪個出版社會要?」
「你要是實名出版,肯定大有人要。」傅書濯摩挲著他腰窩,「不想實名出版的話,那我們就自己花錢出版。」
裴煬抿了下唇沒說話,這還是他和傅書濯第一次坦明聊《張揚》這件書。
當初寫它只是為了留條後路,就算自己將來忘了,也和傅書濯離婚了,還能有個念想。修改裡面的一些悲劇色彩,也是覺得現實已經足夠難過,為什麼小說還不能圓滿?
但傅書濯確實拿捏住了裴小貓的小心思,他傲嬌,在可以獲得好結局的情況下又有點想炫耀的小心思,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自己跟傅書濯的感情有多好。
「喵~」一道貓影在門口蹭,傅書濯把裴煬抱下來,「走吧,也不能消失太久。」
露臺上大家都還在吃吃喝喝,又點了好幾撥外賣,大家好像不約而同地在等,等零點的鐘聲敲響。
燈突然熄滅,大家都置身於星空的陰影下。
裴思微端來一個蛋糕,大家一起唱老土又熟悉的生日快樂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birthday to you……生日快樂!!」
「快快,三十四歲的壽星趕緊許願!」
「幹什麼強調年齡……」裴煬不滿地嘟囔片刻,隨後正色地閉上眼睛。
他就兩個願望,一是希望身邊所有人都能健健康康,平安喜樂。
二是想要和某個混蛋長相廝守,一起到白頭。
深夜,臥室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