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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抬起臉蛋,和他對視著。
“沈疏影,你根本就是個沒心的女人,我賀季山真他媽瞎了眼,才會這樣愛你。”男人烏黑的目光裡深斂似海,是一片壓抑的激怒成狂,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只覺得自己一直珍視的東西,到頭來卻全是一場空,他從沒這樣絕望過,從沒有。
他鬆開了手,緩緩的站起身子,沈疏影吃力的抬起眼睛,向著他看去,四目相對時,他看著她淡淡一笑,那一笑是痛苦的自嘲,蒼涼且絕望。似是在嘲笑自己是這個天下最可笑的傻瓜,他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給這個女人,換來的卻是她偷了他的槍,衝著他的胸口一次次的扣動機板,一心要他死!
“你若想要我的命,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你又何必費這樣多的心思。”想起這一晚的甜蜜,想起她主動的迎合,想起她唯一一個主動的親吻,賀季山眼底血紅,唇角卻是上揚,只覺得一顆心被活生生的絞成了粉末,混合著冰冷的鮮血,緩緩的凝固在那裡。這一生,縱使他權傾天下,都永遠抵不過這一刻的虛冷。
夜晚的官邸安靜的可怕,沈疏影猶如一隻孱弱的小獸,依然是靜靜的伏在地毯上,她整個人都好似是麻木了,也不說話,唯有淚水一行行的順著眼角往外滾,能證明她還活著。
賀季山只覺得心痛如絞,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心口,那疼痛便好似刀割似得,從外面一下下的劃拉著,幾乎要穿透他的肋骨,挖到他的心裡去。念起自己一次次的為她心如刀絞,只讓他“嗬”的一聲,笑出了聲來。
這一顆愛她的心,為她一次次錐心刻骨的心,為她傷心欲絕的心。
沈疏影眼睜睜的看著他彎腰,將那一支手槍拾起,看著他撫槍凝視了片刻,看著他彈出了彈殼,將手心中剩下的那一顆子彈摸出來,往彈匣裡壓了進去,看著他壓完了子彈,把彈匣“咔嚓”一聲彈回槍體裡。
他的臉上不喜不怒,沒有一絲的表情,沈疏影看著他將槍上膛,只以為他要一槍斃了自己,在這一剎那,她的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踏實,她慢慢的支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賀季山看了她一眼,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平靜的語氣不高不低,道了句;“沈疏影,這一顆心,我早都不想要了。”
沈疏影並未聽清他話中的意思,她抬眸,只看他說完了這一句,唇角卻是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手勢乾脆利落,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心口,幾乎沒有一絲的猶豫,抬手便是一槍。
她看著,便是發出一聲尖叫。
“永遠都別再讓我看見你。”他的眼眸陰狠,臉色卻是煞白,有冷汗從額上流下,而他的視線卻是漸漸模糊,直到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個永遠,到底有多麼讓人絕望。
………
三年後,官邸。
“想當年司令對自己,可真夠狠的。”陸志河與何德江在雨廊下抽著煙,不知怎麼兩人談起了三年前的事情,說起賀季山的那一槍,只讓陸志河忍不住言道。
“那娘們壓根就是禍水,誰沾上誰倒黴,司令那一槍是讓他自己死了心,不然遲早有天還是要被她折磨死。”談起沈疏影,何副官便是一咬牙,狠狠抽了幾口煙。
陸志河便是笑了;“話雖如此,不過司令那一槍倒是不偏不倚的擦著肺葉穿了過去,若是真打到了心臟,怕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何副官點了點頭,輕輕的嘆了口氣;“時間倒是快,一眨眼都三年了。”
陸志河也是感慨道;“是啊,後院裡的西樓,也被封了三年了。”
說著,兩人俱是向著西樓的方向望去,在那一片的靜謐幽深中,只能看見西樓隱約的輪廓。
在沈疏影走後,這一棟西樓便被賀季山下令封鎖,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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