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第2/3 頁)

白無常是除了閻王在地府任職最長的鬼差，對於地府的一切瞭如指掌，他表面上與黑無常平起平坐，實際上在地府的話語權比黑無常不知要高出多少。

&ldo;寧無。&rdo;這一段時間人間倒也太平，白無常終於騰出了時間去看寧無。

寧無在一干鬼差之中氣勢出眾，被白無常叫到名字便恭敬地侯在一旁，&ldo;白無常大人，你找小人有何事？&rdo;

白無常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ldo;閻王殿下喜怒無常，他將你貶為普通鬼差只是一時生氣，你以後還是與我一起到人間收魂吧。&rdo;

&ldo;是。&rdo;寧無恭敬地低著頭，不敢去看白無常。

&ldo;你不必如此拘謹，像往常一樣就好。&rdo;寧無做了千年的黑無常，性格穩重，做事漂亮，所以對於寧無他十分地滿意，常常在閻王殿下面前誇獎他，沒想到閻王殿下還是罷了他的職。

&ldo;趙玉珏不同於一般鬼魂，他進不了輪迴，在人間遊蕩的話會造成隱患，閻王殿下為了人間的穩定才不得不把他留在地府。&rdo;

做了千年的黑無常，沒有任何的過失，結果閻王殿下一句解釋都沒有直接罷了他的職，還貶為為了最底層的鬼差，任誰也無法做到心如止水，白無常擔心寧無會產生不好的情緒所以才來開解他。

&ldo;你不必擔憂，這段日子過去我就會向閻王殿下進言，雖然無法恢復你黑無常的職位，但會給你一個差不多的職位的。&rdo;

&ldo;多謝大人。&rdo;寧無始終低著頭，就像以前一樣跟在白無常身後，如白無常的影子，時刻隨行。

兩人一路安靜，一如以往出了地府到了人間。

&ldo;大人。&rdo;寧無在地府除非必要不說話，到了人間才好了一些，偶爾會主動和白無常說上幾句話。

&ldo;什麼事？&rdo;白無常有些不習慣寧無叫他大人，但他知道寧無的性格，只要寧無認定了他就算再怎麼說寧無也不會該。

&ldo;這些日子都是大人一個人做事嗎？&rdo;

白無常點頭，&ldo;趙玉珏只是擔了一個黑無常的名頭，除非必要我並不去找他。&rdo;

&ldo;大人豈不是很繁忙。&rdo;

&ldo;倒還好，最近人間太平沒有出什麼大事。&rdo;

寧無沉默了片刻，然後道，&ldo;大人，寧無不求職位，只求能為大人分憂。&rdo;

白無常聽了心神動盪，彷彿在一瞬間回到了千年前。那個時候寧無還是一個剛剛入地府的鬼差，平凡地和其他鬼差沒有差別。

他任白無常這個職位已經算不清有多少年了，跟在他身邊的黑無常換了一茬又一茬，在黑無常換任期間只有他一個人往返人間與地府。

那次黑無常換任正趕上人間動盪，他日日忙碌，事情做完一件又一件，不少還積壓在了桌案，為了不耽誤地府的事情，他向閻王殿下請示暫時給他一個助手。閻王殿下向來隨性，當下就應允了，還讓他自己去找。

鬼差各司其職，他也不好意思去跟別處要人，於是就選中了剛入地府的寧無。

&ldo;只是臨時找你做幫手，並不是黑無常的職位，你可願意？&rdo;

他記得自己當時是這麼問的。

&ldo;寧無只求為大人分憂，不求職位。&rdo;

那個時候寧無也是這麼說的。

白無常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ldo;你何必呢？&rdo;閻王殿下不待見寧無，且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待見，全地府上下都清清楚楚，所以身為黑無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