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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圓棗樹的汁液能賣錢，所以如果綠藤數量可觀，就會吸引人專門過來割樹液，而如果割的時候不注意，或者採伐過度，會導致有些根部切口無法癒合，樹液就會不斷流失，然後慢慢形成這些果坑。&rdo;陳牧解釋道，&ldo;養分損失過大，來年就沒法結果了，所以圓棗樹採摘，需要一次多休。&rdo;

&ldo;原來不是水坑，是樹液坑啊，&rdo;小麼忽然看到陳牧的手懸在滕樹上方，又不像是要摘果子的樣子，一放一抬地像在演啞劇，不由好奇，&ldo;發現什麼了？&rdo;

&ldo;這裡的圓棗子……被人採了，&rdo;陳牧捏著頭頂上的一根嫩枝，看到上面有塊整齊的截痕，&ldo;還有這裡，是用刀直接切的，看高度，摘果人應該跟我差不多身高，可能要矮上四五公分，摘果的時候比較匆忙。&rdo;

&ldo;也就是說……&rdo;小麼差點叫起來，&ldo;是毒龍？&rdo;

&ldo;我見過毒龍，他沒那麼高，&rdo;陳牧想起了在九道嶺暗道裡跟他交過手的少年，差不多就是這個高度，&ldo;應該是另外一個人，毒龍的手下。&rdo;

&ldo;這裡滿打滿算加起來不過十來棵樹藤，而且看果坑的樣子，至少是前幾年的了，這裡之前很可能是一片綠藤叢，但因為生態失衡，才成了今天的樣子，所以現在不大可能會有人為了這點樹液體興師動眾了。&rdo;小麼一點就通，也跟著分析道，&ldo;那麼動這些果子的人……只能是在逃命的人不得已而為之。&rdo;

&ldo;大概是的。&rdo;

陳牧望向高高的八角山，意識到任務目標很可能就在山上，他眼中露出一絲興奮。

&ldo;去看看就知道了。&rdo;

&ldo;隊長……&rdo;小麼緊追不問，追根溯源起來，&ldo;不過你是怎麼先斷定他們就在八角山的呢？&rdo;

陳牧來到一窪水坑處，洗乾淨腳穿上了鞋子，往八角山山上走。

&ldo;出事的公路在小營鎮富家橋村後面的國道上，過道往前是琿烏高速，一路上都有攝像頭，往後是錨營村，鄉政府和派出所所在地，從押送車上逃跑的毒龍和吉普車上下來的人，就算沒死，但以當時的情況看，也少不了會傷到一星半點，再加上毒龍的照片畫像曝光，我賭他們不想引人注目。&rdo;

陳牧在來八角山之前，已經做了足夠多的功課，該考慮的，他一點兒都沒漏。

&ldo;小營鎮富家橋村右邊是萬興河，萬興河八月份是魚汛期，出河打漁的漁民不佔少數，地形又一馬平川，去那兒的陌生人也逃不過被關注的份，而左邊就是人跡罕至的八角山了，最方便隱蔽。&rdo;

只不過八角山山體面積龐大冗雜，地勢又險峻，派警力搜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陳牧才帶了小麼來，不奢望對方能自投羅網，只是想碰下運氣。

萬一對方體力透支過重撐不住了呢？

小麼信服地點著頭：&ldo;那今天就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rdo;

&ldo;我們現在也在甕中，&rdo;陳牧沒那麼樂觀，實事求是地說，&ldo;身在此山中，難識真面目。&rdo;

&ldo;雁過留聲，人過留痕，八角山雖大，但障礙物少啊，能藏身的地方有限，&rdo;小麼信誓旦旦道，&ldo;兩天捋一遍肯定夠了。&rdo;

&ldo;樹挪死，人挪活，少不了周旋，&rdo;陳牧從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