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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文靜的人，究竟是怎麼忽然成了泥腿子啊？

真懷疑她是哪個藝術院校畢業的，演戲有一手嘛。

☆、第45章 地下賭場

&ldo;哦，各位，這邊走……&rdo;

徐大牙提著手電筒，領著他們進了一個斜井一樣的通道。

&ldo;黑咕隆咚的，不會有耗子吧？&rdo;

小麼一說話，還帶迴音。

&ldo;呸呸呸，小孩子痴言亂語，不作數。&rdo;徐大牙聽小麼提到耗子，像是犯了忌諱，神神叨叨著，&ldo;山神莫怪……土地莫怪啊……&rdo;

原來挖煤也講究王道吉日呢，工人們開洞一般會避開初一十五，因為月滿月虧都易招是非，開的當天要放火炮和祭神。

封洞則要等到臘月二十四，儀式同開洞一樣，而挖煤期間，禁忌更多，忌說&ldo;垮&rdo;或&ldo;塌&rdo;等寓意不好的詞，耗子則是忌諱的一種。

因為人們傳說耗子出動，災禍降臨，是凶兆，所以看見耗子出沒，必須停工。

不過這些都是徐大牙這種有些年紀的人才會考究的，年輕後輩們是不信這套的，玩著電腦長的他們，更信賴技術手段，子虛烏有的傳言很難撼動他們。

他們更崇尚實際效率，幹完走人，還能省出時間玩遊戲。

走了十七八分鐘，還不見出口，王韶峰問道：&ldo;還有多遠啊？&rdo;

徐大牙說：&ldo;快了，馬上就到了。&rdo;

方琛穿著小高跟，疾疾地跟著他們，速度一快，步子難免東搖西晃起來。

當艱梗地跨過一處煤灰時，暗處神來一隻粗壯有力的手。

方琛認得那是身邊的陳牧，於是探出手，抓住他的小手指，借力往前走，而陳牧輕輕一轉手，便把她的小手大包了進去，迅速地錯開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相扣起來。

她手部受力，身體不由朝他傾過去，臉差點撞到他懷裡，方琛看到他回頭輕輕看了一眼，但很快就又去看路了。

方琛發現，陳牧不管身處何地，似乎總是能處之泰然，很少有動情的時候，就算那天抱著吻她，眼底也鍍著一層陰漠，就像一塊海底世界的寒冰，從沒被旭日照耀過……可扣著她的那隻手，卻又是溫適有力的。

她好像……一點都不瞭解他。

從通道出來的時候，小麼和王韶峰看過來的那一刻，她很快鬆了手，而陳牧的手還保持著蜷握的姿態，朝她的方向伸著。

&ldo;還要去哪兒？&rdo;

陳牧手插進口袋裡，問徐大牙。

&ldo;繼續往裡走。&rdo;

徐大牙隨後又帶他們進了冒著蒸汽的鍋爐房，徑直穿過公共淋浴區，進了更裡面的更衣間。

四五個二十來歲的工人剛洗完澡，正在換衣服，坦胸露乳的，有的只穿了一個大褲頭，還有個光著屁股的，看到徐大牙帶人走了進來，忙拿起衣服蓋在身上。

&ldo;徐哥，又接大單了？&rdo;

一個工人乾脆把剛從櫃子裡拿出來的褲子放到了一邊，朝幾人走來，雖然和徐大牙說話，眼睛在方琛和小麼身上溜。

&ldo;哎呦，這麼漂亮的小姐姐，被煤渣子燻黑多可惜啊，我宿舍人晚上都上工，地方空著呢，晚上請兩姐姐去坐坐？&rdo;

其他人譁笑：&ldo;得了吧你，你們宿舍跟狗窩似的，讓人家去了坐那兒啊？坐你身上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