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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琛隨手拿過一瓶礦泉水：&ldo;他知道我愛喝什麼就行了。&rdo;

杜靚妮臉上閃過一瞬板滯，但立即陰轉晴，笑著拿出一瓶沙棘汁給她：&ldo;他以前愛喝的。&rdo;

兩人回來的時候，陳牧已經等在了桌前，菜差不多上齊了，有溝幫子燻雞，瑨州什錦小菜，雲來縣豬蹄和麵茶等，全是當地的特色食物。

杜靚妮笑靨如花：&ldo;我說話有廣州口音嗎？你把我當外地人了？&rdo;

陳牧拆開碗筷包，放在方琛面前：&ldo;誰說是給你準備的？&rdo;

&ldo;方小姐不是本地的？&rdo;杜靚妮臉上的喜色慢慢消融，但仍帶著生意人特有的應酬笑容，&ldo;看著也不像，南方人吧？&rdo;

方琛咬了一口豬蹄：&ldo;大理的。&rdo;

杜靚妮把沙棘汁遞給陳牧：&ldo;方小姐特意為你選的。&rdo;

陳牧微怔，然後把沙棘汁放在了一旁，想起她剛才在路上講的話，順口問道：&ldo;怎麼來古玩市場收冬蟲夏草了？&rdo;

杜靚妮告訴陳牧說現在碾轉在廣州和東北兩地，供應冬蟲夏草給各大藥店，不過陳牧看到她的時候，她剛從古玩市場的方向過來。

她沒急著回答陳牧的問題，而是看向了方琛，輕輕問道：&ldo;方小姐，介意我抽根煙嗎？&rdo;

方琛點頭後，杜靚妮燃起一根煙。

杜靚妮妖艷的紅唇含著細白的香菸，幹練中透著一絲酷勁，沒有一絲小女人的忸怩，像美國大片裡的華美貴婦，方琛再看自己，挖著酸奶送到嘴裡，舔著唇上的奶汁，像個童稚的小學生。

幸虧她打小就我行我素，從不和人比較妄自菲薄，不然非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杜靚妮朱唇微啟，慢悠悠地說道：&ldo;過幾天不是老爺子忌日嘛，順便買幾件古玩給他。&rdo;

陳牧淡笑著，卻帶著譏諷：&ldo;你爸一定會在九泉之下大笑，他確實喜歡文物。&rdo;

古玩和文物是兩個概念，陳牧是文物警察，不可能不知道，方琛不懂他為何用文物代替了古玩，但可能是因為他們說起了杜靚妮的亡父，她油然想起了爸爸，一股悲慼立刻爬滿了心口。

陳牧隨即問：&ldo;身體不舒服了？&rdo;

她的一言一行總能很快被陳牧察覺，還以為她水土不服。

她馬上把頭搖成了撥浪鼓：&ldo;酸奶有點涼。&rdo;

&ldo;那就別吃了，&rdo;陳牧把她的酸奶扔到一邊，給她倒了杯熱茶，&ldo;喝點熱的。&rdo;

杜靚妮不願和陳牧聊父輩的事，呷了一口水，問方琛：&ldo;小妹，作為前車之鑑，我可要提醒你，要多長個心眼，不能太由著他，他好的時候好著呢，不好的時候可是真不好。&rdo;

方琛看了一眼陳牧：&ldo;優點沒發現，缺點倒不少，他有什麼優點啊？&rdo;

杜靚妮別有深意地笑著：&ldo;真讓說啊？這麼多人看著呢。&rdo;

陳牧把一個鴨腿丟給杜靚妮：&ldo;吃都堵不上嘴。&rdo;

杜靚妮含情脈脈地望著陳牧，就像方琛不存在，不分尺度地和陳牧辯爭著：&ldo;你不是最清楚嗎？怎樣才能堵我的嘴。&rdo;

陳牧按捺著肝火：&ldo;別人在呢，要點臉。&rdo;

&ldo;這就不要臉了？陳牧，你還真轉性了，&rdo;杜靚妮沒一點氣的意思，跟陳牧你來我往更像是打情罵俏，&ldo;本來方小姐說的我還不信，不會是身體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