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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初哦了聲。
這是他從來沒涉及過的領域。
是陳商的個人領域。
陳商指著窗邊那個畫架:「那是我用來擺樣子的,是不是讓我看起來更像是搞藝術的?」
鬱初眼皮一抬。
「別人總說我不像是學畫的。」陳商整個人的氣質偏溫和掛,他那張臉過於溫柔,也稱得上好看,人也高,往那兒一站,還不知道是哪個高知分子,讀書讀很多的那種。
秦方也總說他更適合念法律。
他說著拉著鬱初在沙發上坐下來。
鬱初嘴唇抿成一條線,盯著他給自己倒水。
「高考的時候我的父母和老師都勸過我不要走這一條路,他們可以給我安排更好的人生,但我偏不,不過終於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其實還是會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路。」陳商語氣平緩,但又像是傾訴。
事實上他父親昨天給他打過電話。
雖然明面上是在向他了解鬱初的情況,但話語都是在不解他來到這裡開自己的工作室,明明之前都已經同意,但到底還是更希望他能繼承家業。
而給他的時間其實也就這麼短短兩年。
鬱初捧著水杯,好一會兒,「挺像學畫的。」
陳商扭過頭來「嗯?」了一聲。
鬱初盯著水杯裡起伏的水,水還是熱的,應該是陳商去接他之前就已經燒好了。
沉默一會兒,鬱初毫無起伏地說:「他們說,學藝術的人多少都有點瘋癲。」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陳商:「……你在罵我還是在誇我?」
鬱初眨了眨眼睛,喝了口水,嚥下去,一字一字:「誇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誇。
陳商像是放鬆了一樣笑了聲,「其實我今天讓你過來是因為附近有一家味道很好的米線,不過如果帶回家吃,米線會變味,所以我們還是在這裡吃比較好,我剛已經點了外賣,應該快到了。」
就說為什麼眼皮老是跳。
神色繃了一會兒,鬱初冷冰冰改口:「我在罵你。」
第17章
隔天下午班會,吳桐難得沒讓大家上自習課,說是要開月考動員大會。
下週就是月考加元旦放假。
「今天有幾件事。」吳桐掃了眼臺下的學生,尤其最後那一排那個從他進來開始就沒抬起來過的腦袋。
鬱初睡得很安穩。
吳桐忍了忍,沉住氣,「第一件事是關於昨天張奇同學和鬱初同學打架的問題。」
吳桐知道這事兒鬧得挺開,就連別班的老師都來問他什麼情況。
他不會汙衊任何一個同學,也不會包庇任何一個同學。
見鬱初那顆腦袋依然一動不動,似乎是睡死過去了,吳桐捏了捏眉心,「張奇,你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下。」
本來一直低著頭的張奇聽見這話渾身一抖,像是怕得不行下意識回頭看向鬱初。
鬱初連頭都沒抬,似乎壓根不關心這事兒。
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張奇捏著自己的檢討書,還沒開始念就哭出來了,一邊哭一邊念:「我、我昨天中午出於好奇碰了鬱初的手錶,導致鬱初同學生氣……我也不該說鬱初同學的手錶是偷來的……」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是他的錯,但他一直哭,就像是被威脅了一樣。
前排的同學也趕緊回過頭來安慰他,小聲問:「是不是鬱初威脅你了啊?怪不得我們昨天怎麼問你你都不說,沒事的,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張奇一個勁兒地搖頭。
看起來更慘了。
他們說話聲也不小,吳桐也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