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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懶得去學校。
但陳商是傻子嗎。
這麼好騙。
陳商當著鬱初的面給吳桐打了電話,電話裡說的是鬱初胃疼,請假一天,吳桐也沒懷疑,前段時間鬱初不好好吃飯吳桐也看著,胃不好也正常。
等他打完電話,鬱初才出聲嘲諷:「你還挺會撒謊。」
「那倒也不是,我並不擅長撒謊。」提起這個話題,陳商莫名心虛,他從第一次見鬱初就撒了個彌天大謊,雖然如今鬱初不提起,但每次觸碰到關於這種話題,他總是沒辦法控制住的心虛、慌亂,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把真相告訴鬱初,但他也沒把這種心情表現出來,生怕鬱初看出端倪。
雖然現在鬱初已經開始關心他,說明已經在接納他,但陳商知道,鬱初對他的接納,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他對生父的期盼。
鬱初自然不信,冷笑一聲。
陳商急著解釋:「真的,剛剛不過是隔著手機,你班主任又看不見我表情,你看我耳朵都紅了。」
他說著把自己的頭湊到鬱初胸前。
突然一顆腦袋湊過來,鬱初被嚇了一跳,垂眼,視線落在陳商紅了的耳朵上,還有他線條流暢的側臉和脖頸。
鬱初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耳朵發麻,後背繃得筆直,冷著一張臉,「你有病啊誰要看你耳朵!」
陳商連忙把頭縮回去,哎呀了聲,趕緊轉移話題:「我現在好多了,你跟我回工作室補覺?」
鬱初盯著窗外頭也沒回,硬邦邦地說隨便。
反正他在哪兒睡覺都是睡。
陳商笑了聲,啟動了車。
去工作室的路上,陳商順路買了兩個人的早餐,鬱初說是困,但一路上精神都很好,就連吃完早餐都沒感覺到絲毫睏意。
陳商的工作室和上次鬱初見到的比亂了很多,怕鬱初嫌棄,一進去陳商就解釋:「這幾天忙著畫稿沒時間整理。」
鬱初不在意地應了聲,既然是特意請假睡覺的,鬱初當然也不會浪費這個機會,一進去就直奔沙發,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直接佔據了大半張沙發,然後閉上眼,一副「我就是來睡覺」的模樣。
但他沒能睡著。
因為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陳商在他腳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沙發凹陷進去,鬱初人沒動,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陳商抱著平板姿勢隨意地坐到沙發上,似乎並不在意他的存在,但眉頭皺著一直盯著螢幕遲遲沒有動手,隔了好久,陳商才開始動筆。
這還是鬱初第一次見到陳商畫畫時候的樣子。
認真且專一。
他想起陳商說的對畫畫的熱愛和執著。
而鬱初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熱愛什麼,以後又該幹什麼。
在陳商出現之前,他想賺錢,賺很多的錢,治好他媽的病。
但是,他媽已經去世了。
鬱初並不是不願意去接受這個現實,只是他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但是陳商出現之後,賺錢這個目標好像已經淡出了他的生活。
鬱初想見到他爸,就像林昭說的,就算是他爸不要他了,那也要見。
因為那是他爸爸。
除此以外呢。
以後,把陳商給他的這些都還給陳商。
然後他和陳商兩清。
鬱初猛地閉上眼,動作幅度太大,他的腿跟著動了一下,陳商坐得太近,鬱初的腳也因此撞到了陳商的大腿。
陳商扭頭看了鬱初一眼,見鬱初還是一副睡著的模樣,伸手握了握鬱初的腳。
冷的。
乾脆把鬱初的腳放到了自己的腿彎下暖著。
他倒不覺得有什麼,他小時候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