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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定然心中憤怒,便是她方才那點子無非是想惹他不快從而淡了她的小心思,他也可以當作情調縱著她不予計較, 可他得讓她知道, 她早已跟那個男人沒了幹係,她得要記得,自己如今是誰的女人。
雲聽果然勃然大怒,她唰的轉過身,美目噴火怒視著他,雙手緊緊攥握成拳,咬牙切齒道:「鳳敖!你不要得寸進尺!那不過都是你自說自話自以為是自作主張, 我何時應了你!」
一想到路上他曾說不許她再穿喪服時的情景,雲聽便更是怒火中燒。
「我就喜歡白色, 我就愛穿白色, 你若看不慣你就管著自己的眼睛不要看,憑什麼要管我?!」
「憑什麼?就憑爺是你的男人,你的夫主!」
說話間, 鳳敖已從軟凳上起身,一個大步便欺身近前,高大的身子霎時籠罩在她上方,將那斜斜灑進來的日光盡都遮住,如他的人一般,為她的天空帶來黑暗。
「你說,爺能不能管得了你。」
雲聽被他自以為是的強橫態度氣的渾身發抖,她仰頭瞪他,一張雪膚花顏盛極艷級,烏黑的瞳孔亦灼灼亮極,唯有一張潤澤飽滿的紅唇因氣憤而失了血色。
「你算什麼夫主,你最多隻是一個自私自大的狂徒!你只是用權勢脅迫於我,若非如此,我連看你一眼都不願!」
雲聽本來是想嗤諷他,連她真正的丈夫都不曾如此限制如此管她,可瞬息這個念頭便被她遏制,因她知道,就算是惱羞成怒,這人也或可拿明家撒氣遷怒,她要將他所有的怒火都指向她一人即可。
可即便她已口下留情,但於鳳敖這等秉性高傲自大之人來說已達到她想要激怒的他的效果。他非是如亭外奴僕瑟縮跪地暗想的,怒她敢當眾如此下他的臉面。
他怒的是,在她眼中,他竟連得她一顧的資格都沒有,甚而他敏銳的猜到了她的未盡之語,猜到了她只會將她的眷顧給予給誰!
就算明知她心有所愛,她眼下待在他的府中,他的身邊,確都是他的威脅強迫,但他仍然不喜她心中還護著別的男人。
遂他怒極反笑,一雙大掌猛地牢牢的緊緊的圈固著她,迫得她踮起腳尖仰起臉主動迎上他,鳳眸冷怒,唇邊卻帶著笑,溫柔輕語道:「爺就是用權勢脅迫你,你離不得,拒不得,就只能被爺管著!我知道你為何反應如此激烈,但聽兒你得記得,你如今是誰的女人,你與那明家已成了義親,你作為一個義妹,還有何資格為他人守孝?」
他凝著她驚顫水潤的眸,繼續殘忍說道:「你莫要忘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理,你之一舉一動,可都還牽扯著家族呢。便是你果真激怒了我,我也捨不得對我聽兒如何,那這火氣,」
他貼著她的耳邊廝磨密語,銳利無情的眸卻倏地抬起直射亭外被攔在外面露驚急的丫頭,長臂一動,便將懷中人轉了身,單手捏了她下頜望向他意中所指的方向,高大的身子微俯,自背後將她完全納入懷中,低頭輕咬著柔嫩的耳垂哼笑:「自然得由下人受過。」
雲聽驀地睜大眼,一股不詳的寒氣猛然自腳底躥入涼徹全身,她不由打了個冷顫,唇瓣微動,「你要做什麼?」
明明他的話音極輕,只有身體相纏的兩人能夠聽到,可在他說完的瞬間,攔住薔薇的人便手腳用力,將她反擰了手臂壓跪在地。
「薔薇!」
雲聽大驚,立時便失聲喊了出來,人便要大力掙脫桎梏,去阻攔不知何時手持長棍出現在亭外已舉起了手要重重落下來的奴僕。
可腰間禁錮著她的手臂堅硬如鐵,幾如一條鐵鏈死死的圈著她,任她費盡了力氣騰空了雙腳也未能踏出一步。
「不要!不要打她!不許傷她!!」
鳳敖不甚費力的圈著人,身子仍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