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嘆(第2/6 頁)
後果。其實現在的我也不知道要去哪,我是從小山村裡出來了,想著去見見外面世界,再說了,我現在回去了也沒人等我。”
說著,懷明玉眼神中隱隱有些淚光,方知有似乎有些猶豫,我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方知有望向我,似乎下了個很大的決定,他道“罷了,小道也還有些積蓄,權當行善積德了。”
我笑著對那姑涼招了招手,問道“姑娘怎麼稱呼?”
“懷明玉!懷是懷念的懷,明是明天的明,玉是玉石的玉。”
“小道,棲雲宗弟子,道號一盂。”我雙手行抱拳禮,微微朝她弓腰。
懷明玉見狀也有樣學樣朝我行禮道“一盂道長!”
方知有聞言,大袖一擺,雙手朝前抱拳道“方知有,無門無派,算是個…”他頓了頓,隨後補了句“遊方術士。”
懷明玉朝方知有抱拳行禮,而後喊了聲“方道長。”
陽光從雲層深處裡爬了出來,一滴晶瑩露珠滴落在一顆綠色的石頭上,而後見那斑駁的石頭表面,火紅稜角抖了抖,突的一條裂縫猛地張開,露出一隻眼睛。
原是一條被晨露驚醒的蟲兒,這四腳著地的爬蟲,抖了抖身上的水漬,而後迅捷快速的穿行到一處低矮的樹叢中。
這的人都喊它石龍子,當然更廣為人知的是它還有的一個名號,叫四腳蛇。
蹲在屋棚下的張福生,頭髮上的雨滴啪嗒啪嗒的砸在地板上。
清晨時分,冷清的街道上已經開始有行人在遊走,路兩旁的店鋪也開張了,熱騰騰的霧氣瀰漫,隔著老遠便能聞到這香味。
有過路的人閒聊起昨晚的事來,說起這薛家宴席上有人來攪。還有的聊起昨晚官府的出行,於是有人猜測是山上的土匪進了城。
還有位坐路邊,點了份湯水的大鬍子說著昨晚又是颳風又是下雨,怕不是妖孽作祟。
這些個市井小民,就好聽一手奇物異志,但凡是能扯上神鬼牛馬的,無一不是聽者眾多。
也有人注意到那個一直蹲在屋簷下,但卻把腦袋伸外面的福生。
但人們也只是路過時多看那麼兩眼,而一直蹲在地上的福生也從不抬頭,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地面,那模樣倒像是在認真研讀著一本古籍。
行路匆匆的三人很快便從街角轉過,在幾番尋覓過後,便直往這來。
“福生!”率先跑過來的我,望著地上的瘦弱身影,沒由來的感到有些愧疚。
昨晚變故太多,一時間竟讓我把他忘在這兒。
本想著,由大鯉看著,福生也乖不會亂跑應當出不了什麼事情。
但見著滿頭是水,頭髮披散的福生蹲在地上的樣子,還是讓我不由得有些難過。
福生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一瞬間,這傢伙的眼神中好似流露出了某些情感,不再是空洞和迷茫,而是確確實實的又了一份複雜而熱烈的情感。
就在我以為他難道恢復了記憶的時候,福生突然嘿嘿傻笑了起來,他嘴裡有些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嘿嘿,它們在蓋大房子。”
我望著他指向的地上,一條黑色長線正在緩慢移動著,細看之下那是一群螞蟻,三三兩兩身上都揹著些許東西,在那負重前行著。
方知有從懷中摸出手帕,他幫福生擦了擦頭上的雨水,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了句“虧的你能靜下心來,還好沒出什麼岔子。餓了吧,咱們吃好吃的去。”
福生臉上笑得更是開心,方知有拉著他,去找早點鋪去。
我則朝天上吹了聲口哨,頓時一條赤影如飛蟲掠過般鑽入我的懷中。
懷明玉看的有些疑惑,一時間也不知是該問哪些,但見我笑著對她道“你別見怪,福生是因為一些事故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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