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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說話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

戚絨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符傾卿被她那雙情愫流轉的雙眼看得一愣，發愣了好一會才眨著眼移開自己的視線。

「你剛剛說什麼？」符傾卿開口道，「我好像沒聽清楚，我想再聽一遍。」

「想聽晚上回去再聽，現在我不說了。」

戚絨揉了揉自己的發紅滾燙的臉頰，又轉頭望向符傾卿。

「我聽保鏢說今天這個宴會是有人來接你的？」戚絨皺了皺眉，「你和陳勁是什麼關係？上次你剛出院就偷偷去找他。」

「我回去跟你說還不好。」符傾卿沒想瞞著戚絨，「回去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好。」

戚絨也不著急，現在這麼多人的地方也不方便說這些事情，她們剛說完話楊家小姐便過來了。

楊家小姐長得十分張揚明艷，實際上卻是個比較溫吞的性格，她們這一桌還沒來什麼人，楊家小姐便靠著戚絨坐下來了。

「你們好。」她認識戚絨，「戚小姐，我們兩之前見過的。」

戚絨禮貌性的點頭回應，「楊小姐，好久不見。」

原先戚絨在要各家小姐聚會的時候跟楊拂靜打過幾次交道，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符傾卿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將一切都收之眼底。

剛落座邵慕寒也走了過來，看見符傾卿和戚絨的時候微微往後退了幾步，但隨即又裝作不認識直接過來坐下，挑了一個看起來離她們比較遠的位置坐下。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陳先生的復出晚會，我是今天的主持人，陳亞。」

臺下響起了劇烈的掌聲，燈光突然熄滅，一束追光打在了緩緩推著輪椅出來的陳勁身上，也算是剎那時，掌聲停滯，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符傾卿這個時候往邵慕寒的位置瞟了一眼，只見他的神情裡帶著些許複雜，但更多的還是憤恨。

想掩蓋也蓋不住的憤恨。

「大家好。」陳勁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整個房間，「好久不見，我是陳勁。」

「此時此刻是不是應該有點掌聲？」陳勁環視了一週，看起來毫不在意的嘴角扯出了點笑意。

「我需要掌聲。」他是這麼開口的。

沒有人敢鼓掌。

符傾卿突然覺得陳勁這個人實在是可憐，但他也確實可恨，有時候一個人的悲劇不是別人造成的，而是自己造成的。

湯芙跟他不一樣，她的人生從來都不應該被定義成悲劇，而是未曾閃爍便已歸塵埃，但無論如何她都是一顆星星，隕石也是星星，流星的光芒有時候比一直掛在天邊上的星星更加閃耀，不是連根都爛透在地下的雜草比得了的。

符傾卿是第一個鼓掌的。

整個房間裡有了第一個鼓掌的便會有第二個，最開始沒有是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戚絨有些意外，轉頭望向符傾卿。

因為沒有光她大半的臉頰都隱匿在黑暗裡，借著追光的光臉龐微微閃著，眼睛裡也有著光亮。

「謝謝。」

陳勁推著輪椅繼續往前，望向符傾卿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感激，他就在眾人面前，有些費勁的上了臺階，還是劉管家推了一把他才到臺上。

「歡迎大家前來。」陳勁緩了緩開口，「今天算是我的復出日，之後的日子裡相信會有很多合作，希望大家在這裡玩的開心。」

陳勁的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有底氣，符傾卿微微垂了垂眼，其實陳勁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並不開心，他看起來強勢，實際上膽小懦弱。

「大家不要在意，放開吃放開玩，今天后廚管夠。」他勉強著這樣說道。

燈突然又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