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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疼著自己的錢,又滋溜了一口酒。
傅婪神色微冷,將杯中酒飲盡,順著他的話,話鋒一轉,彷彿不經意道:&ldo;我聽說鎮西軍西境荒漠,近來隱隱竟有流軍侵擾。這些流軍雖人數不少,但向來都不敢和正規軍隊為敵,這一回是為什麼呢?難道是有新的圖謀。&rdo;
陸老將軍微微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ldo;這個陸某也是不明究竟的。&rdo;
&ldo;但是,&rdo;陸老將軍哼道,&ldo;便是他們有所圖謀,有我鎮西軍在,區區流寇,烏合之眾,也不過自尋死路。&rdo;
&ldo;有勞將軍費心了。&rdo;傅婪眼睛掃過大廳中流光溢彩的金箔和穹頂的金粉畫卷,唇邊有淡淡笑意。
呵呵,這個老狐狸,如果不是陸家背著聯邦在西地秘密開掘金礦,如果不是那銅臭錢香的誘惑,誰能這樣不要命去和正規軍隊搶東西!
陸老將軍聞言一笑:&ldo;為聯邦和長老會效命,乃是陸某之幸。但,眼下又有幾起亂子,這今年的軍費,實在吃緊啊‐‐還要仰仗少帥在長老會多多支援。&rdo;
&ldo;客氣。&rdo;傅婪道。
&ldo;但小陸公子既承軍職,終須前往帝都受令。屆時陸小將軍在帝都行事,自然更加方便。&rdo;傅婪不再兜圈子,直視陸老將軍的眼睛。
向來如此,軍閥門派總有嫡親子弟都需在帝都受命,而接受受命之後,還需在被號稱聯邦將軍搖籃的安嶽軍校進修一年。這既是為了了解繼承者的習性,更是對蠢蠢欲動的門閥高官的極大牽制,特別是陸家這樣只有一個獨生嫡親兒子的軍武世家而言。
按照長老會的尿性,哪個軍閥不安定了,便封了他的繼承人,前往帝都修習一年,若是再不安分,再封,再修習一年。
封官修習、封官修習無窮盡也。
而陸家有所不同,當年陸老將軍在帝都鬧出的動靜太大,十年間他都不曾回帝都,和長老會以及聯邦都只有名義上的聯絡,而小陸公子自小長在邊境天生天養,更是以身體健康、西境混亂拒絕了一切封官進爵。而西地的確離不開鎮西軍。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權衡利弊,長老會還是先做了妥協。但沒想到帝都前後幾次派來的巡防使和督察竟然都蹊蹺死於各種意外。
至此,無人再願來巡視,鎮西軍年年軍費的預算也都雷打不動報上去,再雷打不動被擱置起來。帝都和西地都對這些訊息保持著緘默。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對峙,路老先生的笑意慢慢先收了起來。
&ldo;這是自然。&rdo;
他轉頭看向唐格:&ldo;你、少帥的酒杯空了,沒看到嗎?&rdo;
唐格腿跪坐得久了,起來是微微發麻,強行走了兩步,有些腳軟,她微微一動,踉蹌了一下,眼看就要一跌,便在這時,一隻有力的胳膊伸出,她只猶豫了一瞬,便握住了。
肩章下面的布料質地冷硬,便如男子身上的氣息,即使眉目平和,也總有無形的威壓。
酒壺晃動間,有些許酒水溢位來,灑在唐格拽著的衣袖上,暗色的衣衫頓時暈開更深的顏色,他的手臂,被緊緊握在女人纖細柔軟的手掌裡。
傅婪側頭,低低嗅了嗅酒香。卻不知這酒香是從衣上還是女子身上而來。
唐格半呆,忙錯開身子,著急地執了衣袖去擦,而那酒香和濕漬被男人體表的溫度蒸出,便立刻無聲無息氤氳開去。
她的動作慌亂生硬,傅婪抬起眼臉,看見女人艷麗中還帶著稍許稚氣的臉龐,而微微裸露的胳膊,隨著她動作,露出一節節令人目眩的瑩白面板,一個粗糙的玉質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