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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春濃豎指,比了個二。
「兩個月?」
春濃搖了搖頭,說:「是兩年。」
周櫻櫻瞪了眼春濃玉白的指尖,「你們之前不是說,我是兩年前才成親的?他是剛成親就走了?」
那原來的「周櫻櫻」豈不是守了兩年活寡?
這句話周櫻櫻自然沒敢說出口。
而春濃這時卻搖了搖頭,「也不是剛成親就走了……是拜完堂就走了。」
「啊。那我……我跟他打過照面沒有?」
這時四春面面相覷,最後是當中的大姐頭春深回道:「奶奶遠嫁來京中,此前從未見過三爺。」
被叫了兩年三奶奶,卻連丈夫的面都未見過。一時間周櫻櫻挺同情原來的「周櫻櫻」的。
她想了想,又問:「那你們見過三爺嗎?」
春深答:「成親當天見過。」
「他……長得怎樣?」
四春聽到後,一時間面上神色各異,又互相打量了一番。周櫻櫻瞧見她們的小動作,以為三爺是個歪瓜裂棗,所以四春才支吾以對,怕傷了她的心。想到這裡,周櫻櫻頓時覺得手中的杏仁餅也不香了——她好端端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難道真要落在牛糞上?
她心中一痛,手一鬆,杏仁餅便落了在身下的羅漢床上。
春深見了,忙把餅撿了,又用帕子擦了擦軟墊說:「我們只匆匆見了幾面,瞧不仔細,但遠遠看著三爺也是個昂藏的偉男子。」
「那長相又如何?」
周櫻櫻再追問,這次春深卻不答了。
這時周櫻櫻卻不知道,四春不好回答倒不是因為韓三長得有多寒磣。而是四春本是周櫻櫻的陪房,按理是可能成為韓三通房的。四春若說韓三長得多好,倒像是早就覬覦這位侯門姑爺。所以周櫻櫻的問題,她們實在不好回答。而周櫻櫻作為一個現代人以及上位者是摸不透四春這種曲折心思的。
周櫻櫻見她們不答也不勉強,只是「唉」了一聲,把人捱了在靠背上。甭管她願不願意,「周櫻櫻」已經和韓三成了婚,是好是醜她也沒得選。若韓三一個不小心戰死沙場,她還得為他守寡……
四春原來見周櫻櫻醒來後性子改了許多還有些不習慣,此時見她病病歪歪地靠在羅漢床上唉聲嘆氣,又很有幾分從前的病西施風采了。
第2章 好茶
周櫻櫻靠在羅漢床上,一時擔心自己要是穿不回去不知該怎麼辦,一時又擔心韓三回來了自己是不是得像個丫環一樣侍候他。這種事周櫻櫻自覺做不來,頓時巴不得韓三在外多打幾年仗,最好熬到她穿回現代。
可是周櫻櫻還未來得及為這回傷春悲秋打圓場,外間便有人通傳說她的姨母許姨奶奶來了——許姨奶奶這號人物,四春是給她科普過的。雖然姨奶奶這稱呼乍聽起來好像不大風光,可事實上侯爺的正妻早就不在了,這些年來侯府的中饋都是由許姨奶奶把持的。
把持中饋是個什麼概念?周櫻櫻曾經粗略估算了一下。就她一個三奶奶的院子已經有十來個丫環侍候著。這武安候府的主子有九﹑十人,就是說府裡至少有百來人口。而這些人都是供許姨奶奶排程的,府中的帳目也是由她打理。
周櫻櫻雖未見過許姨奶奶,但她作為這個武安侯府的人事兼財務總監,想想也知道是個厲害人物。
果不其然,許姨奶奶一進門就顯出點不一樣的排頭——她人還未到便有兩個丫環在前頭開路,身後又跟著四個丫環和一個嬤嬤。她走路時就如眾星拱月一般被簇擁著。等許姨奶奶真進了門,周櫻櫻才看清了她的樣子。今日許姨奶奶著了件抹胸襦裙,肩搭披帛,頭上的白合髻上簪了朵黃牡丹,兩側各插了柄金梳,頸上掛著的珍珠顆顆有指頭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