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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大笑，說： &ldo;是啊，那他怎麼會跑到窩戶外面?&rdo;

&ldo;他摔出去的。天包昏暗，他喝醉了，那地方很不安全。&rdo;

&ldo;對極了，那裡不安全。凱文清楚得很，那他還去幹嗎?&rdo;

謝伊聳聳肩，藍色眼眸空空洞洞，喀嚓一聲點起打火機。 &ldo;我哪會知道?我聽說有些人認為他良心不安，還有不少人認為他是去見你。至於我嘛，我認為他可能發現某樣事情，覺得很困擾，想去搞清楚。&rdo;

他太精明，刻意不提字條出現在凱文口袋裡，也不讓話題走到那裡。我越來越想打斷他的牙齒，我說： &ldo;那是你的說法，你只是咬著不放。&rdo;

謝伊說，語氣就像關上的門一樣決然： &ldo;他是摔出去的，這是實情。&rdo;

我說： &ldo;換我說說我的看法，&rdo;我拿了他一根煙，幫自己再倒一杯威士忌，然後退回陰影裡。 &ldo;從前從前有三個小孩，就像童話故事的三兄弟。有一天，最小的弟弟深夜醒來，發現有事情不對勁，臥房只有他一個人，兩個哥哥都不見了。這不嚴重，起碼當時如此，但因為很不尋常，所以當第二天早上只有一個哥哥回家，另外一個從此不見蹤影‐‐起碼消失了二十二年‐‐他立刻想起這件事。&rdo;

謝伊臉色不變，身體沒有一條肌肉抽動。我說： &ldo;離家的哥哥後來回家了，卻是來找一個死去的女孩，而且找到了。這時，最小的弟弟忽然回想當年，發現自己記得女孩死去的那天晚上，就是兩個哥哥不見的那一晚。其中一個出門是為了愛她，一個出門是為了殺她。&rdo;

謝伊說： &ldo;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根本不想傷害她。而且你認為凱文有那麼聰明，可以自己將事情拼湊起來?別開玩笑了。&rdo;

他語氣帶著強烈的怒意，表示按撩住脾氣的不足我一個，這是好事。我說： &ldo;這種事不需要天才。小可憐蟲想通之後，腦袋肯定快炸了。他不相信，對吧?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殺了一個女孩。我敢說他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天一定絞盡腦汁，想找出其他解釋，想到抓狂。他打了十幾通電話給我，希望我能想出答案，起碼將這團混亂接手過去。

&ldo;所以重點是這個?你因為沒接寶貝弟弟的電話而愧疚，所以想怪到我頭上?&rdo;

&ldo;我聽了你的說法，現在讓我把我的看法講完。到了週日傍晚，凱文的腦袋已經一團混亂。你說得對，他向來不是森林裡最聰明的小精靈，這個可憐蟲，他只想得到最直接的做法，也是最坦誠的做法，找你面對面談，看你有什麼話好說。你跟他約在十六號碰面，那個可憐的小笨蛋立刻上鉤了。告訴我，你覺得他是不是領養的?或只是基因突變?&rdo;

謝伊說： &ldo;他一直被保護著，就這樣，從小到大。&rdo;

&ldo;除了上週日，那天他沒有。上週日他大難臨頭，卻覺得像在家裡一樣安全。你又把那套狗屁，那個什麼來著，家庭責任和你要一間套房，跟他義正詞嚴說了一遍，就像剛才對我說的一樣。但對凱文一點意義都沒有，他只知道一件事，簡單明瞭。你殺了蘿西&iddot;戴利。他完全無法承受這個事實。凱文到底說了什麼讓你這麼不爽?難道是他只要找到我，就會告訴我真相?還是你根本懶得多想，直接動手殺了他?&rdo;

謝伊在椅子上一晃，像是發狂的困獸，但很快剋制住。他說： &ldo;你根本不懂，是吧?你們兩個從頭到尾一直搞不懂。&rdo;

&ldo;那你就直說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