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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手讓華姐和楊潔先去吃飯，她們走後，她才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半清半醒，如果沒聽錯，他正在喝水。

&ldo;都說了，我不會要的。&rdo;

&ldo;我也說了，你不要也得要！&rdo;凌意把東西往包裡丟，整理。

&ldo;你腦子撞壞了吧？別人推你你不索要醫藥費，還想自個兒買單，你是不是傻？&rdo;程宗葉放了杯子，在那頭教育她。

&ldo;對，我傻！所以你沒必要為傻子買單。別磨蹭，多少錢發我，我一會轉你。&rdo;凌意還是執意，拎著包關了門。

程宗葉還沒有掛電話，他在家中晃蕩，拉了窗簾看外頭的天，驕陽似火的。他舔舔乾巴巴的唇，揣摩了會，&ldo;我晚上去找你，見面說吧。&rdo;

程宗葉說完就掛了電話，凌意望著嘟嘟嘟的手機發愣，她還沒說完話呢！

程宗葉在衛生間洗臉，冰涼的水不斷濺濕他的臉，他甩甩臉上的水珠，伸手扯了毛巾過來擦。鏡子裡，他皺著眉頭撥弄自己的頭髮，五指向上拉扯又鬆開，碎發蓬鬆散開。他說過的話，是一定會做到的。

凌意一個下午都沒收到程宗葉的迴音，一面心煩他的執著，一面又不想打電話繼續催他。到了下班，人快走光了，她才下了樓。

程宗葉的車就靠在路邊，將近六點的傍晚，夕陽餘暉呈著紅紫霞光，折射大地，灑落在每一位行人的肩頭。他插著兜，懶懶散散靠在車窗戶那抽菸，一縷縷菸絲飄在光中，霧靄迷濛。他忽的像感知到什麼一般，倏然回了頭，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一抹紫色的凌意。

凌意張著的嘴，足足愣了五六秒。程宗葉收了那副懶散樣，扇扇煙霧，足尖踩滅了煙後，他皺皺鼻子朝她走了過來，一面走，一面噙笑。

&ldo;嘴張這麼大，要吃蟲子呢？&rdo;他一過來，就幫她扇走了一旁的小飛蟲。

&ldo;你，你頭髮……&rdo;她結結巴巴的指著程宗葉的腦袋。

&ldo;酷不酷，剪了板寸，一厘米都沒有。&rdo;他笑著摸了把刺啦啦的頭頂。

那次在車上，凌意會錯了意，那句我賠你，實際上，是我陪你。

她心裡瞭然，收了嘴抿抿，復說道，&ldo;像個流氓，還有，不許亂丟垃圾。&rdo;

她指指那煙屁股，天子腳下犯法，吃了雄心豹子膽。程宗葉摸摸鼻子，回頭看那煙屁股，對她笑了半晌，點點頭，聽話的跑過去撿了起來，投進了垃圾箱。

&ldo;吃個飯。&rdo;他又走來，不帶商量的語氣。

&ldo;我回去吃，你說見面聊，就現在說吧。&rdo;凌意紋絲不動。

程宗葉的車擋住了城管局的通道口，凌意看見了自己的領導在滴喇叭，趕緊推程宗葉。

&ldo;把你車挪走，快點。&rdo;

他像逮著了機會，拉著她就往車那走，解了鎖跟她說道，&ldo;車上說。&rdo;

程宗葉一上車就鎖了門，方向盤一轉駛進了待轉車道。凌意橫眉對著程宗葉，知道自己是著他道了。

&ldo;喂，你別這樣好不好？&rdo;她現在連名字都不想喊了。

&ldo;餵？&rdo;他挑著眉毛看凌意，這個字眼在他的字典裡，一般是挑釁時候用的。

&ldo;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一碼歸一碼，我不想欠你什麼。&rdo;凌意回了頭，看窗戶外。

&ldo;你不欠我什麼，都我自願的。&rdo;他開著車，往一處駛。

&ldo;你這人，真說不通！&rdo;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