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一五 籠鳥檻猿(第2/3 頁)
長又是誰?”男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拼命將自己的半張臉,擠進狹窄的鐵窗,他必須弄清楚在自己昏死過去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少說點話吧,肚子裡的糊糊,消化得很快……”
“我們到底在哪?你先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把人都關在牢房裡?……”任憑男人如何大喊大叫,隔壁再也沒有任何聲音響起,就彷彿剛剛和他說話的人根本就沒存在過,更像是男人腦子壞掉以後產生的幻覺。
夜空中,群星閃爍,皎潔的月光將大地照得一片銀白,燈光下人影閃動,崗樓上面的哨塔裡的對講機,不時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附近有什麼情況嗎?”
“目前為止,一切正常。”微紅的螢火忽明忽暗,徐徐煙霧隨風飄散,抱著警用狙擊槍的男人,長長地打了個哈欠,隨後又用力猛吸了幾口手卷的旱菸,“老久,這是我最後一個夜班,打從明兒起,我終於不用再獨守空房了。也不知道,鎮長能給我安排個什麼樣的女人,只要想想,我就渾身麻癢癢的,坐都坐不住。”
“省省吧你,就牢房裡,那群餓得皮包骨的可憐人,你也真狠得下心。”放下對講機的老久,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嘴裡惡聲惡氣地呵斥道,“你他孃的就不會再用點力氣?敢在久爺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皮又癢了,是吧?”說話間,老久一對粗糙的手掌,朝著身後探出,旋即,臉上便浮起頗感滿足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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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跟爺們兒裝大尾巴狼,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對講機裡的聲音,戛然而止,如同先前聲音響起時一樣,毫無徵兆。
‘不好!有情況!’大腦的反應速度,顯然不如肌肉記憶更快,老久粗糙的手掌,已經重重砸在警報器的按鈕上。
尖厲刺耳的警報,瞬間絞碎大多數人的噩夢,隨後又直衝天際,盤旋在監獄上空,遲遲不肯離去。
雜沓的腳步,從一個個忽然亮起燈光的房間衝出來,甚至有些人還沒來得及穿戴齊整,便慌慌張張地抱著武器,衝上了圍牆內側的木製高臺。幾十支火把先後燃起,又被人奮力擲向高牆外的黑暗之中,很快,牆外的夜色便被粗暴地驅趕出去十幾米遠,斑駁的血汙和倒伏一地的死屍,在高牆外塗鴉出一幅令人作嘔的畫作。哪怕已經無數次的站在木製高臺上,還是有很多人,難以抑制住生理上的不適,一陣陣的乾嘔起來。
“還是他們的人?”一對碧綠色的眸子映在火光下,彷彿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中年男人面沉如水,令人很難從眼神和表情,猜測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沒錯,還是他們。”沾滿鮮血的弩箭上纏著一圈布條,說話的人隨手展開布條,上面寫著兩個鮮紅的字:放人!
“鎮長,我們總不能就這麼坐著等死吧?”
“敵暗我明,貿然行動,我們的人佔不到一點便宜。”
“不能再繼續耗下去,就算不被這幫野蠻人殺掉,我們也很難再擋住大規模的屍潮了。”
不等警報器的嘶鳴停止,籠罩在監獄四周的黑沉夜色中,遊離於監獄周圍的喪屍,已經開始接二連三地回應起來。喪屍的嘶吼聲如同瘟疫般,在黑夜的掩護下迅速蔓延,僅僅分鐘過後,高聳的監獄圍牆外,就已經變得鬼影憧憧。
臨近火光所能照射到的邊際,一個下水道井蓋正在緩慢且無聲地回落,就在即將重新蓋好的剎那,從井蓋縫隙間冒出一句,近乎蚊鳴一般的冷嘲,“一群蠢貨,就是學不會安靜。”
“這次偷襲怎麼提前了兩天?難道是……”
“是什麼?哎,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怎麼總是吞吞吐吐的?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突然聽到隔壁的人又在低聲自語,男人忙又衝到鐵門旁邊,拼盡全力想要和隔壁的人搭上話。
一旦失去工業製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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