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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今後有王爺罩著,我們在京城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大漢笑著說道。
「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
他們這些人都出身寒門,在錦衣衛裡熬了數年才熬到百戶的位置,戚承禛可是京城最大的勛貴,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
不把他們當僕人一樣呼來喝去就不錯了。
幾個心眼多的百戶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底的擔憂。
來這麼一尊大佛,是福是禍,尚未可知啊。
戚承禛剛走進千戶所,便看到不少人站在院中,見他走進來,皆拱手行禮道:「屬下見過王爺。」
戚承禛擺手讓他們免禮,便徑直走進千戶所大堂,走到主位上坐下,「都坐吧,本王今日主要是來認認人人可來齊了?」
跟著戚承禛走進來的只有八個百戶,其他人仍然候在外面。
「王爺,張百戶和江百戶早幾日出京辦差,還未回京。」
戚承禛頷首,「在北鎮撫司內,公務是如何派分的?」
「一般來說,都是鎮撫使大人傳令給千戶大人,再由千戶大人分配給下屬去做,至於接到公務的次數,這個並不固定,王爺也知道,我們直接聽命於皇上,若是皇上沒有命令下達,我們可能幾個月都不需要辦差。」
不過自從梁熙帝登基後,錦衣衛肉眼可見變得忙起來,就沒有不需要辦差的時候,不過錦衣衛人多,他們這些百戶可以輪流辦差,倒也不是一直忙碌。
「那兩位百戶接到的是什麼任務?」
「有人暗報通源府知府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們怨聲載道,苦不堪言,張、江兩位百戶便是去搜集通源府知府的罪證。」
戚承禛點點頭表示明白,「本王已經命人在云然居設宴,既然諸位現在無事,不如隨本王赴宴?」
幾位百戶自然不敢拂了戚承禛的面子,紛紛道:「這是屬下的榮幸。」
在云然居出來,戚承禛便回了王府,剛走進書房,白山便道:「王爺,小的已經查過了,那通源府知府是右相趙良赭的門生,是永貞三十六年的探花,在翰林院時曾因為書法出眾得太上皇賞識,後來外放通源府做縣令,並在五年前得右相舉薦升任通源府知府。」
從此人的履歷看,通源府知府很明顯是永貞舊臣,且和右相有一些關聯。
莫非梁熙帝已經開始對永貞舊臣動手了?
戚承禛蹙眉,梁熙帝不過才登基兩年,根基還不穩,這時候針對永貞舊臣難免會讓太上皇不滿。
只是那通源府知府不過是一個地方上的知府,若非梁熙帝授意,根本不可能被錦衣衛注意到。
懷著這個疑惑,戚承禛次日一早就離開王府,再次去見凌天雲。
「凌大人,本王想多瞭解些錦衣衛,不知可否查閱錦衣衛以往辦理的案件?」
凌天雲還以為戚承禛會提什麼要求,一聽是這個,笑道:「自是可以,王爺儘管查閱便是。」
不提戚承禛的爵位,僅僅是他千戶的官職,就有資格檢視北鎮撫司以往的卷宗。
目的達成,戚承禛也不久留,然後去了放置卷宗的檔案庫。
檔案庫中的檔案被人以時間順序整齊地排放在檔案架上,戚承禛目的明確,直接從正宣元年開始檢視。
正宣元年二月初三,江城縣縣令梁嶽替眾多商戶遮掩,包庇商戶販賣私鹽,違反了大梁律法,處以死刑。
正宣元年三月
戚承禛一邊翻看卷宗,一邊記下那些人的身份,等他把這兩年的卷宗看完,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
這兩年錦衣衛處理的案件有很多,只是戚承禛只是記下人名,看得很快,若真要一點點看,沒幾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