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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缺氧,聲音嗡嗡的:「……這樣怎麼睡得著。」
「嗯?」
「不如……陪我聊天吧。」
聶子臣又好氣又好笑,她今年是十七歲麼,躺床上聊天?他聲音都笑得顫了一下:「聊什麼?」
「聊認識我以前的事啊。那時候對你一無所知就在一起了,搞得我現在都好多不知道。」
他的關注點和她不一樣:「對我一無所知,就說喜歡我?」
她驀然覺得這個問題還蠻嚴重的,憋了半天憋出個不是解釋的解釋:「就是……喜歡你啊。」就是對你一無所知,對彼此的過去和未來都茫然無措,可還是情不自禁地,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你啊。
一直到現在。
聶子臣雙手扣在她腰後,箍緊:「萬一知道得太多,不喜歡我了怎麼辦?」
「怎麼會呢……」她在二十一歲的時候,把所有惡劣的情形都想過一遍了。當初覺得他是個混混,還想過他有沒有沾手過黑社會之類的組織,有時候還做噩夢,夢到他跟人血拼把人砍得斷手斷腳的警匪片場景。最嚴重的還設想過,如果他犯罪、有過前科、甚至殺過人,怎麼辦呢?
怎麼辦呢?即使這樣,也還是毫無原則地,覺得好喜歡這個人啊。
她二十一歲的時候就鬼迷心竅了,現在又能好多少。
「我來自一個挺大的家族,你也知道,秦氏。」
他緩緩地說起這些,彷彿在幫她縫補記憶的缺漏:「不過我不是秦家的孩子。上次你見到的那個女孩子,秦沐,是我名義上的堂妹。她爸爸的哥哥,曾經的秦家一把手秦穆河養大了我才是他的親生兒子。我親生父母是秦穆河的至交,很早就雙雙去世了,所以我從記事起,就喊秦穆河爸爸。」
所以他和秦沐才一個姓聶,一個姓秦。
謝芷默全串上了,卻有點一下接受不過來:「那你怎麼會隻身去藏區呢?」他這樣的背景,應該活得跟那個江淮易差不多吧?
「不是隻身去藏區。我在藏區漂了兩年,是認識你以後才決定離開的。」
她認識他的時候,他二十三歲,生命最好的兩年,在藏區漂泊?她想也不敢想:「……為什麼呀?」
聶子臣嗓子發乾,良久沒有說話。
那是他整個人生最灰暗的兩年,他從來沒有和誰提起,也不確定要不要對她提起。
謝芷默一直等著他開口,腦海里一會兒是他們在藏區的初遇,一會兒是年輕時在一起的場景。腦子迷迷瞪瞪的,卻有一個清醒的聲音告訴她,不要再問了。
當慣了鴕鳥,突然害怕知道得更多。
聶子臣再想開口,懷裡的人呼吸清淺,像只小考拉似抱著他的腰,居然睡著了。
說她什麼好?他替她拉好被子,也就著這個姿勢睡了。
※※※
謝芷默一覺醒來的時候,都天黑了,兩個人還保持著相互依偎的姿勢。
不過,身邊的人不知醒來有多久了,抿著絲笑,靜靜看著她。
謝芷默抬了抬腦袋看了眼他一直被自己枕著的手臂,啊了一聲:「是不是麻了……」
聶子臣沒動:「嗯,快給揉揉。」
謝芷默做賊心虛,還真做小伏低地給揉了兩下。男人的手臂跟女孩子的不一樣,摸上去全是肌肉,硬邦邦的,她捏不動,表情艱苦。
聶子臣手一勾,輕輕鬆鬆把她繞進了臂彎裡,啞聲在她耳邊道:「其實其他地方也能給你揉……」
謝芷默羞得猛地彈起來,不過沒成功,被整個抱到了他身上,女上男下地吻住了……
他含著她甜津津的唇不放,撬開她的唇齒,去絞她的舌尖,纏綿地,彼此都有些意亂情迷。分開的時候兩個人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