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頁)
聆聽狼煙褪色的聲音,它說我與你同在。
……
在這個註定不平凡的夜晚,加班的刑警連夜審了洋蟄和八爪章,楊勇和八爪章的住所更是被翻了個底朝天。
總之,待江池意氣風發地來到市局,正對上的,是餘春野哀怨的眸光。
餘春野:「江支隊長……這些日子你騙我騙的好苦啊……」
江池心情頗好地回了句:「給你推帥哥。」
餘春野眼睛一亮:「我要你手機裡全部的帥哥!」
江池盯著她:「白鷹除外。」
回應江池的是餘春野沒好氣的一個白眼。
隨即,餘春野將一份檔案遞給了江池:「昨天,在八爪章的住所,我們發現了近年來所有替代藍鯨者白鯨的資訊。藍鯨所有的頂罪者資料都在這裡了,只是……」
待江池接過檔案,餘春野才繼續說:「只是上面的資料有藍鯨在亞特蘭的任職書,藍鯨,代號,真名巴斯庫爾,邊境人,正是八爪章的真名。」
江池的目光停留在亞特蘭藍鯨任職書的照片上,上面巴斯庫爾……也就是八爪章的笑容顯得格外諷刺。
大家都是聰明人,沒人會猜不到這是亞特蘭的棄卒保帥。
只是讓所有人吹噓的是,在這個所有頂/罪者露出水面的當兒,替藍鯨尋找白鯨的那個人,也成為了最後一隻白鯨。
即使那些罪無可赦的頂/罪者或許真的活該。
江池的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戾氣:「八爪章之前的那位白鯨,就是我。他現在在哪?」
餘春野撇撇嘴:「審訊室呢,嘴硬的很,什麼也不說。」
江池合上了手中的資料:「他要見我。」
江池猜對了。
的確,八爪章要見的,是他的疆狼大哥的兒子——巨齒鯊。
當江池踏入審訊室時,八爪章渾身的肌肉一顫。
他一直嘲諷地盯著審訊室上方國徽的目光這才收回,因疲憊擠出的幾滴生理性的淚讓他的眸光格外兇狠。
卻又含著幾分不明,和不知名的貪戀。
身為一位邊境人,也許是在內地奔波久了,一口普通話很標準。
但在此時,他似乎又回到了落葉歸根的故土,口音裡參雜了幾分家鄉的味道。
「終於來了,等你一夜了。」
江池看著他,並沒有回答,倏爾低下頭,翻閱著手裡的審訊記錄。
八爪章愜意地坐在那裡:「其實我很好奇,你的父親,死在了道貌岸然的同僚手裡,你現在又和他們為伍,為什麼?你不恨麼?」
恨?
江池微不可查地冷笑一聲。
他當然恨。
十八歲生日後的無數個夜晚,他孤獨地躺在黑暗裡,恨得發狂。
他恨父親那一身的戎/裝,恨那一無所知便開槍,卻又完全不用負責任的警察;
他恨父親曾經所有的視死如歸,恨所有被他庇佑過卻又在謾罵他的記者;
他恨那個不配被稱作父親的原海市英雄,更恨無能為力的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的槍口應該對準誰。
是親手殺害自己父親的正義同僚,還是父親為毀滅而犧牲一切的毒。
直到那天……馬帥局長親自找到了他,交給了他一張硬碟。
那張硬碟,是疆狼自己,在為真的有一天的犧牲,為自己的兒子留下的所有誓言和遺言。
自此,江池,「疆狼」的兒子,再次穿上了警裝。
——「我自願加入這裡,從此我沒有名字,我將遊走在黑白兩道,哪怕終於正義,也不會貪戀金錢與榮光。」
第21章 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