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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輛山間越野疾馳而來,說不清那到底踩了多深的油門,急剎車過後,就連車門都是被撞開的。
從車裡急匆匆出來的江池二話不說大踏步走進一把拽住一個女警的衣領:「白鷹在哪?!」
江池的眼神太過嚇人,且領口一大片都被鮮血染紅,宛如深海中受傷的惡鯊,這讓那女警下一秒就哭了出來。
江池一點耐心和同情心都沒有:「哭個屁哭,老子問你白鷹在哪?!」
「跳……跳下去了……」
女警哆嗦又哽咽地回答。
江池瞳孔一縮,一把甩開女警衝到了峽谷邊。
只看了一眼,便在所有人瞠目結舌之中,二話不說跳了下去。
還在努力著向下移動匕首的藍鳥仰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身旁大鳥一樣飛速墜落的某刑偵支隊支隊長。
那一瞬間藍鳥覺得自己的代號該頒給他。
「江隊!!」
「江支隊!!」
「臥槽,他瘋了嗎?!」
……
風很冷,水更冷,卻依舊抵不住心冷。
但江池很幸運,他落水點的水很深,起到了足夠的緩衝作用。
他憑藉著驚人的體力拖著幾乎要結冰的衣服上了岸,就連鎖骨處的傷幾乎被完全凍結都毫無察覺,只是帶有幾分踉蹌,瘋了一樣狂奔。
你在哪?
你不會就這麼死了,對吧?
你不會的,對吧?
你還沒遇到肯用一切護著你的人,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對吧?
你還沒得到那些混帳的道歉,怎麼就能安心的呢?
……
就在失去了所有理智甚至想直接把斷崖炸了的巨齒鯊一拳打在旁邊的山崖,血液再次噴濺而出的時候……
倏然,第一聲槍響。
江池猛地抬頭,向著聲音都來源,瘋了一般的沖了過去。
進入他視野的一幕幾乎讓這位戰神渾身的血液凝固了。
從未有過的怒火似乎達到了最高溫度,灼燒著心臟,脹痛的血液瞬間沖至大腦皮層。
盛怒之下的眩暈感讓江池一瞬間忘了自己是誰。
他的視野裡,一個男子狠狠將白鷹貫在了地上,白隳有些脆弱地蜷縮了一下,就不再動了,渾身的血跡燙到了江池的眼。
最後,江池看到了來人果露在外的小鳥。
那個混蛋怎麼敢?!
江池毫不猶豫舉起了自己的配槍,扣動了扳機。
是那聲決絕的槍響。
來人沒有躲開,頭顱噗得一聲被子彈貫穿,帶出紅白相間的液體。
江池一腳把那屍體踹的老遠,他幾乎是跌撞著跑向白鷹的。
白隳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江池甚至不敢亂動,只得撕開自己的衣服,死命地壓著他汩汩流血的傷口。
「白隳,白隳!醒醒……」
江池的聲音很輕,像是北極極光深處的一簇小火苗,卻溫暖熱烈。
白隳的指尖不自主地抽動了一下。
吵……吵死了,那人怎麼還不開槍?
白隳隱約間捕捉到一個俯跪在自己身上的影子,他暗道一聲不妙,竟還想舉起手中的警槍。
卻被江池的另一隻手輕輕握住了。
「是我,江池。」
江池?
他怎麼下來的這麼快?
那劫匪走沒走,江池會不會受傷?
白隳好像很想張嘴說些什麼,但隨之席捲而來的是吞沒天地的黑暗和血腥味。
他有點累了。
……
「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