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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何不疑曾用過的那張巨型辦公桌仍在那兒，周圍是巨

大的環形玻璃窗，工廠情景盡收眼底。頭頂是奈米細絲編成的天蓬，從中央向四

周均勻地灑過來，在微風中微微顫動著。屋內正牆上有一面巨型螢幕，顯示著生

產流水線的全過程。安倍德卡爾請二人坐定，秘書端上飲料，安倍德卡爾再次強

調：&ldo;你是來2 號視察的第三位聯合國秘書長，也是和類人關係最密切的一位。

我們早該邀請你來了。據我所知，在你的第一任期內，人造的dna 在科學家手裡

呱呱墜地；在你的第二任期內，三個類人工廠相繼建成，類人進入大規模工業化

生產。那時，一個接一個有關類人的法律在聯合國透過，像&l;類人社會地位法&r;、

&l;類人五戒律&r;、&l;關於有不良傾向類人的處置辦法&r;，等等。這些法律和法規

都是在你的手下透過的。我說的對吧。&rdo;

&ldo;對，是這樣的。&rdo;

&ldo;我的曾祖曾是印度的賤民，生於馬哈拉施特拉，屬馬哈爾種姓。&rdo;他突如

其來地說，&ldo;雖然賤民制度已經終結了，但我的血管裡還保留著賤民的憤懣。依

我看，所有關於類人的法律，不過是22世紀的賤民制度。&rdo;他笑著說，&ldo;請原諒

我的坦率，這些話我早就想一吐為快了。&rdo;

齊洪德剛驚異地看著他。作為2 號的總監，他該是這些法律的忠實招待者，

沒想到他的真實思想竟然如此！炳素先生並不以為忤，平和地說：&ldo;你說得沒錯，

這些法律總有一天會被拋棄，就像高山上的水總要流到谷底。不過我們還是要修

築一些堤壩，讓它流得平和一些，要不也可能釀成災難呢。還記得20世紀的烏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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