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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吳剛可能跑到山下去了。&rdo;

&ldo;真的？怎麼可能！&rdo;賀二虎推彈上膛，加快了腳步。

哨卡就設在1號洞前的上山小徑處，馮永年和4名戰士正在阻止後續人員，不斷地揮手喊道：&ldo;上級有命令，任何人不許透過！&rdo;

柯山遠遠地就高聲問道：&ldo;誰是馬班長？&rdo;

&ldo;到！&rdo;一名戰士舉手應答。

柯山已經認出，他正是剛才阻止自己追捕吳剛的那名戰士，也就無需過多解釋，一邊跑近，一邊喊道：&ldo;你再叫上一名戰士，跟我來。&rdo;然後指著那些後續人員，&ldo;你們在此協助設卡，任何人不許透過。&rdo;後續人員面面相覷，自動讓開一條路。柯山衝過去，頭也不回地又說道，&ldo;後面的擔架是自己人，放行。&rdo;

馬班長毫不猶豫地帶上一名戰士緊隨其後。

賀二虎一把拉住不明所以的馮永年，低聲說道：&ldo;快走！&rdo;

&ldo;怎麼回事？&rdo;馮永年一邊跟著跑，一邊疑惑地問道。

&ldo;當然是好事了。&rdo;賀二虎狡黠地笑著說道，&ldo;既然是好事，兄弟我絕不能忘了你呀，對不？&rdo;

&ldo;得了吧，除了找死的事，你還能想起我？&rdo;馮永年一臉的不屑。

&ldo;老哥你太聰明瞭，嘿嘿，跟著柯幹事，哪次不得從鬼門關前走一遭？&rdo;賀二虎說著，瞄了一眼他頭上的軍帽，&ldo;你這帽子太乍眼了，要不兄弟我先替你收起來？&rdo;

馮永年想想也是，伸手把軍帽摘下來，看了看賀二虎，卻順手揣進了自己的懷裡，斜著眼說道：&ldo;還是我自己收著吧。&rdo;

柯山顧不得理他們，一路上都在不時地低頭搜尋著什麼，突然他停下腳步，把大家叫過來，指著地面說道：&ldo;目前下山的只有這種鞋印，千層底布鞋，鞋底麻繩磨損得較厲害，尤其是腳弓前部幾乎磨平，有一個銅板大小的面積沒有麻繩印。&rdo;說著，伸手拃量了鞋印的長和寬，&ldo;大家要記住細部特徵和尺寸。另外，咱們追的人叫吳剛，化名張冕，逃走時身穿解放軍軍服。一定要抓活的，明白嗎？&rdo;

&ldo;明白！&rdo;其他四人齊聲答道。

離牛牯寨越來越近，只見在戰士的看押下，有部分俘虜正在將匪兵屍體集中擺放，最乍眼的便是那具身著苗族服飾的女屍。

&ldo;妹子！&rdo;賀二虎大叫一聲，撲過去抱住賀妹子的屍首，扭頭對近前的一名戰士吼道，&ldo;誰打死的？&rdo;

那名戰士本來已經拉動了槍栓，看到隨後趕到的馬班長的表情，知道這個和土匪穿得一樣的人是自己人，連忙說道：&ldo;我們來時她就這樣了。&rdo;

賀二虎猛然躍起，一把揪住抬賀妹子的俘虜，聲嘶力竭地喊道：&ldo;誰打死的？快說！&rdo;

那名俘虜哆哆嗦嗦地說道：&ldo;報告長官，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過，是從張特派員（吳剛化名張冕）屋裡抬出來的，昨晚他屋裡曾經響過一槍。&rdo;

&ldo;吳剛！我非活剝了你不可！&rdo;賀二虎拎起槍向山下狂奔而去。

柯山他們連忙緊隨其後疾追。

就這樣，他們一路追蹤，既要尋找時斷時續的鞋印，又要探查可能的岔路徑，有時還要詢問陸續趕來的部隊，時間就這樣流逝，天也慢慢暗了下來。也不知追出多遠，前面出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