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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辛茹甚至還動起了找裴雲闕的心思。他們倆最近又勾搭到一起了,如她所料。許辛茹在一些酒吧遇到過虞琛,兩個人聊了幾句,虞琛整個人狀態看起來已經遁入空門了。她就知道他倆還沒複合,那裴雲闕不是善茬,自己不爽的時候低氣壓能把人壓暈。但虞琛說,裴雲闕那邊好像進了個新成員,他為了筆投資又跑到加州出差了。
等廖宋再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她看起來跟以前沒什麼不一樣,雖然消瘦了一點——
噢,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廖宋左手中指戴了枚素戒。
訂婚戒。
許辛茹終於能把她老人家約出來後,第一反應就是問她,最近是不是偷偷減肥了?
廖宋笑笑,無奈地搖搖頭,喝了口冰美式:「減什麼啊,我們這個年紀還減?」
許辛茹聳聳肩:「也是,你都快二十八了,我們真是……」
她話頭停住,視線要把廖宋的指頭鑿穿一般。
廖宋被她這個灼熱無聲的眼神盯得發毛,輕推了她一把:「看什麼呢?」
許辛茹緩慢至極地把視線挪到她臉上。
「姐姐,不解釋一下嗎?」
廖宋簡直寒毛倒立,制止了她這個危險的行為:「得,說話好好說,沒事別叫姐。」
許辛茹突然噗地笑了:「哎,突然想起來,我家那個就沒叫過我姐。也是哈,年下不叫姐,心思多少有點野……不說了,你這什麼時候給自己買的啊?」
廖宋怔了好幾秒,才啊了聲,看了眼左手:「訂婚戒指。」
許辛茹被一口沒來得及嚥下去的威士忌嗆半死。
廖宋那個平淡的語氣,就好像只是在交代中飯吃了什麼。
許辛茹整個人都傻掉了:「不是……什麼情況啊?!跟誰啊?!」
廖宋聳肩:「沈則。沒什麼情況,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許辛茹怒了,一掌拍她肩膀上:「你擱這繞口令呢?!」
廖宋沒擋,伸手把許辛茹的冰威士忌搶了,仰頭一氣喝完,又叫來侍者叫了兩杯酒。
「怎麼回事啊?你倆怎麼就成了?他催的?為了什麼啊?」
許辛茹抓著她連問了一堆。
廖宋盯著桌面的咖啡:「反正不為他,也不為我。」
她最近在n市,那裡有更擅長這個方向的專家。定了治療方案,也找到了相對合適榮春花的靶向藥,人沒見好,卻還強打著精神安慰她。廖宋才不得不承認,有些事即便是拼盡全力,也可能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人力所不能及,觸碰不到,也左右不了的未知領域。
有的人稱之為天命。
榮春花靠著止痛藥能清醒一點的時候,唯一念叨的事,就是沈則和她。
她不停地不停地重複著,說這是最大的心願。
廖宋在回來前兩天,便去店裡買了一對素戒,扔給沈則一個,她自己戴了一個。
——結婚不現實。
廖宋說。
——我不會那麼衝動。但你可以跟阿姨說,我們訂婚了。讓她情緒先穩定下來。伍醫生說,過幾天還是轉回s市的醫院吧。
沈則有些吃驚,但猶疑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跟許辛茹儘量簡短地說完,適當地隱瞞了一些無效資訊——
比如這兩個月沈則其實每週只去兩次n市,他跟榮春花說自己畢竟是主力,還要給她們提供更好的生活。不過廖宋知道,他跟前女友又廝混到了一起,前女友把熟睡的沈則照片發給了她,問廖宋有什麼想法。廖宋還真沒什麼想法。
只是跟人渣合作的感覺有點噁心。
講完以後,廖宋把上來的一杯酒喝完,看著許辛茹,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