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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伯尼?&rdo;

&ldo;還會有誰!&rdo;

她停頓了一下。&ldo;我的腦子有點亂。&rdo;最後她說，&ldo;我在拚命作畫，腦子大概有點糊塗。我們今天晚上真的有約嗎?&rdo;

&ldo;是啊。當初是順口說的，可能是太順口了，你沒當真。&rdo;

&ldo;我應該把它寫下來的。總是忘記，抱歉，伯尼。&rdo;

&ldo;你有別的事嗎?&rdo;

&ldo;有嗎?如果我把和你的約會忘了，很可能也會忘記其他的事。我只知道今天晚上有個派對，杜魯門和戈爾會來，稀頓在他為《時報》週日版專欄寫稿之前想看一下我最近的畫，安迪說他要是遇到瑪琳會順便把她也拖來。如果你也像那些人一樣，別人不用聽到你的姓就知道你是誰，你覺得如何?我敢打賭，如果我叫傑姬，在達戈斯蒂諾超市簽支票，人家還會要求看我的身分證呢。&rdo;

在電話裡即興說笑是她的專長。我第一次認識她就是在電話裡，當時我在找一個藝術家，只知道他的姓。她告訴我應該怎麼辦，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事情通常就是這樣開始的，從那時候起我們就偶爾見面，雖然交往不算頻繁也很表面化，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也可稱為一種人際關係。

&ldo;我在說什麼?胡說八道!&rdo;現在她說，&ldo;你問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說好一起吃晚餐，我就應該說，對!然後看你會怎麼辦。可惜我沒有嗑藥，不然就可以把腦筋遲鈍歸因於神經錯亂。你信不信顏料也會釋放毒氣?&rdo;

&ldo;當然信。&rdo;

&ldo;好吧，我今天晚上有空，雖然我不記得我們有約。這有什麼關係?我們約好在哪裡見面了嗎?&rdo;

&ldo;還沒。&rdo;

&ldo;現在要約嗎?&rdo;

&ldo;七點半左右，我直接到你那裡怎麼樣?&rdo;

&ldo;為什麼不行?&rdo;

&ldo;好，就這麼辦。&rdo;

&ldo;很好，要我煮什麼好東西嗎?&rdo;

&ldo;我們出去吃。&rdo;

&ldo;越來越中聽了。也許到時我已經把畫完成了，你就可以看到我的新作。『伯尼，七點半』，我記下來了，現在不可能忘記了。&rdo;

&ldo;我相信，丹妮絲。&rdo;

&ldo;我要特別打扮一下嗎?&rdo;

&ldo;面帶微笑，便服。&rdo;

&ldo;就這麼說定了。&rdo;

我又試了一次埃博爾的電話，響了十二聲沒人接。已經一點半了，我走回卡洛琳的狗美容院，正好她有空檔。&ldo;嘿，你終於現身了!&rdo;她大叫，&ldo;你沒來，我就去你的書店找你，但門關著。我以為你去買午餐了，所以又回到這裡來，等了半天，你還是沒出現。我還在想，你這該死的傢伙!然後我就自己出去吃了。&rdo;

&ldo;不是去咖啡店，也不是去馬蒙餐廳。&rdo;

&ldo;我去吃咖哩，我想吃點辣的東西中和一下昨晚吃的甜點。天哪!該死的一早上。&rdo;

&ldo;很糟糕嗎?&rdo;

&ldo;我頭痛得要命。你能想像頭重腳輕還得替一隻大笨狗洗澡的樣子嗎?&rdo;

&ldo;不能。&rdo;

&ldo;算你好運。你去咖啡店和馬蒙找我了嗎?&rdo;

&ldo;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