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3 頁)

&ldo;這種事常發生。伯尼，你真的認為他是同性戀嗎?他一直想撮合我們兩個，如果他自己是同性戀，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根本不可能是你結婚的物件?&rdo;她把手上的馬丁尼喝完，&ldo;而且你不覺得這中間有太多的巧合?埃博爾的死、旺達的死，一個接著一個。&rdo;

&ldo;這只是因為我們夾在了中間。但是我們和他們的死並沒有關係，我們只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你，我，還有那枚鎳幣，如此而已。&rdo;

&ldo;我不這麼想。&rdo;

我用潮濕的威士忌杯底在桌巾上印著一個個圓圈。&ldo;也許我這樣告訴自己，只因為我希望說服自己。&rdo;我說，&ldo;也許是自己騙自己。我不能確定我是否就要相信它，因為我知道可能的結果。&rdo;

&ldo;我不懂。&rdo;

&ldo;那枚鎳幣，&rdo;我說，&ldo;我們從科爾卡農那裡偷來的一九一三年v鎳幣。我們要不是貪心的話，至少已經賺到一萬七千五百美元了。&rdo;

&ldo;不要提醒我。&rdo;

&ldo;如果他不是因為那個鎳幣被殺，而只是被一個不知內情的人殺了，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rdo;我說。

&ldo;啊哈。&rdo;

&ldo;沒錯。那枚鎳幣還在那裡。&rdo;

晚上我留在家裡。晚餐是一罐辣肉醬，我放了一些蒔蘿和辣椒調味，弄好後就坐在電視機前吃，還喝了一瓶朗姆酒。熱肉醬的時候，我正好看到地方新聞的最後一小段簡單提到了埃博爾的案子，沒說有什麼新的進展，至於科爾卡農的案子則隻字未提。我邊吃邊看約翰錢塞勒【註：美國著名新聞記者。】的節目。最後，我終於戰勝懶散，勉強站起來把電視關掉，又把東西收拾了一下。之後我放了一張混合爵士樂與古典樂的唱片，然後拿起最近一期的《書藏家》，舒服地坐下來看。那是一本專業雜誌，專門刊登他們要出售或是收購的舊書。我懶懶地翻閱廣告，如果看到在我店裡剛好有的書，就做一下記號。有很多我做了記號的書就放在店裡拍賣書的架子上，如果有人不怕麻煩特地刊登廣告要找書，那他一定付得起比我定的四十美分還高的價錢。

不過先決條件是我也不嫌麻煩，寫信給登廣告的人，等他們訂書，然後打包寄去。這就是做舊書生意的麻煩，你必須留心這麼多瑣碎的事，追著小錢跑，希望能積少成多。光靠經營巴尼嘉書店我沒辦法過什麼體面的日子，更別說賺大錢了。但是如果我肯花點心血，也許能做出一番事業。我愛舊書店的生意，不過是以我的方式──很明顯是一種懶散的方式。偷竊使人墮落，如果你已經習慣了在幾個小時內就能弄到一大筆錢，就很難再熱衷於從事一些平常的工作──同樣的時間，那些工作賺的錢大概只夠買張電影票。

儘管如此，看看那些廣告，在上面做做記號還是很有趣，即使我不會真的去做這些生意。

九點左右，我打電話給丹妮絲，是傑瑞德接的電話，他告訴我《通天塔─17》果然很精采，然後叫他媽媽來聽電話。我們在電話裡聊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的提到卡洛琳的名字。我已經忘了到底為什麼，丹妮絲說她是&ldo;同性戀侏儒，又胖又矮，滿身狗臭味。&rdo;

&ldo;有趣，&rdo;我說，&ldo;她總是說你的好話。&rdo;

之後不久卡洛琳打電話來。&ldo;我一直在想你說的話，&rdo;她說，&ldo;你該不會有什麼打算吧?&rdo;

&ldo;我想應該沒有。&rdo;

&ldo;實在不可能。伯尼，還記得那天晚上埃博爾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