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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那個小連看盧詩臣看直了眼,平常傲得很的一張臉面頰飛紅,呆愣愣地盯著盧詩臣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伸出手來。盧詩臣的手在半空中懸了許久,他總算是想起來握手盧詩臣的手,一股腦地開始跟盧詩臣自報家門,「我、我是小連,是楊哥的徒弟,今年十七歲了,打算做一個職業賽車手,明年就可以去參加比賽了,」他盯著盧詩臣,結結巴巴地發出一個邀請,「盧、盧先生,要、要和我一起兜風嗎?」
楊哥先給了小連後腦勺一巴掌:「兜什麼風,你今天肌肉訓練都還沒有做。」
「十七啊?我女兒再長兩年都跟你一樣大了,賽車也是運動的一種吧,我女兒也是打算做職業運動員,」盧詩臣笑道,「不過抱歉了,小朋友,兜風的話,我今天已經有約了。」
小連的臉瞬間垮了下去,撇著嘴說:「今天的訓練可不可以不做,我明天補上——」
「想得美。」楊哥說道。
李松茗怎麼會看不出連小連的表情意味著什麼——顯然是對盧詩臣有好感。他不知道小連是本來就對同性有偏好,還是因為單純因為是盧詩臣,沒想到今天還給自己招惹來一個情敵——他心裡立刻泛出一陣酸意,在盧詩臣跟小連握手完將手放回了身側之後,他顧不上楊哥還在眼前,就抓住了盧詩臣的手。
這是他的。李松茗想。
盧詩臣看了他一眼,倒是並沒有說什麼。這默許令李松茗更加肆無忌憚,他牽著盧詩臣的手問楊哥:「楊哥,我用的車在哪裡?」
楊哥不知道是沒有注意李松茗和盧詩臣牽手,還是注意到了也裝作沒看見,他態度一如往常,說道:「車在倉庫,你們先去換衣服吧,我去給開出來——」
那小連目光注意到了李松茗握住盧詩臣的手的動作,臉上的肌肉一瞬間更加垮了,身上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那個孤傲少年的樣子,看著李松茗的眼神既失落又怨憤。
但是宣示了主權的李松茗的心中生出了隱秘的興奮感。
楊哥轉頭又對小連說:「你小子別玩了,趕緊給我去訓練。」
小連不甘不願地走了,走了兩部又回頭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盧詩臣,瞧見李松茗和盧詩臣還握著的手,撇著嘴轉過身離開,背影裡透著幾分蕭瑟。
李松茗和盧詩臣便去換衣服。李松茗對這裡已經輕車熟路,很輕鬆地帶著盧詩臣走到了更衣室,整個過程中,他一直握著盧詩臣的手沒有放開,盧詩臣也沒有說什麼,任由他握著。
「換衣服也要握著手嗎?」盧詩臣舉起和李松茗握著的手晃了晃說。
李松茗有點不捨地放開了盧詩臣的手,給自己和盧詩臣取來了賽車服和保護用具。
「怎麼,又吃醋了?」盧詩臣接過他遞來的衣服,語氣隨意地問。
「如果我說是呢?」李松茗說。
「怎麼總跟小朋友吃醋,」盧詩臣一邊笑著一邊換上衣服,「不就一個小孩,比小思都大不了幾歲——護腕也要戴嗎?」
賽車服是李松茗提前準備的,是依據盧詩臣的身形尺寸特意選的,因此很是修身。黑色賽車服退去了盧詩臣身上那種過度溫柔和善的氣息,顯出一種粗糲的、缺乏修飾的野性來,並且將盧詩臣的身形勾勒得很明顯,纖瘦的腰身讓人想要攬入懷中。李松茗走上前去,直接將護腕拿起,然後抓起盧詩臣的手,給他戴上。
李松茗知道,只能夠吃「小朋友」的醋,因為知道盧詩臣,他才能肆無忌憚地散發自己的酸楚的嫉妒。可是此時他又想起來,那個電影院遇見的車手也跟對著盧詩臣稱呼他為「小朋友」。
「那對你來說……我是小朋友嗎?」李松茗順勢一隻手抓住盧詩臣的手腕,一隻手攬住那纖瘦的腰,問道。
盧詩臣抬眸看他,眸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