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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時隔多日,再一度去了高寧巷。
當王玉蟬得知自家表姐打算回北疆,一時之間只剩下失落在心頭,「沐棠表姐,你若是走了,整個京城,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王玉蟬同蘇沐棠一樣自小去了北疆,同京城的閨秀並不熟識,蘇沐棠尚且有人刻意攀附討好,唯獨她這樣的家世,沒有人願意理財她。
「你不是還有玉釵?」好歹也是雙生姊妹,蘇沐棠記得上一世兩人之間並未齟齬。
「她呀。」淡淡瞥了一眼窗外,見四下無人,王玉蟬這才小心地道,「玉釵看上了寧國公府的上官彥,原本是輪不上她的,恰母親同他姨娘有拐著彎的親戚關係。於是,這陣子玉釵都在往母親屋裡跑。」
上官彥蘇沐棠是知道的,雖是庶子,卻學富五車,風光霽月,蘇沐棠記得他正是上一世這一屆的新科狀元,還是皇帝親點的郡馬,娶的正是汝陽王的女兒昭陽郡主。
又是昭陽郡主?
蘇沐棠眼尾上揚的眸子眯了眯,「玉釵想要攀附上官彥,這是何時開始的事?」
沒多想,王玉蟬掐指一算,「大約兩月有餘了。」
腳下一虛,蘇沐棠險些沒站穩,若是她沒記錯,秋紅查出來的結果,秋葉和昭陽郡主的下人開始有聯絡,便是從去歲年關開始的。
秋葉同昭陽有關,是為了陷害她,玉釵也似乎成了昭陽圍獵的物件,玉蟬更是曾和玉釵一同雙雙落水,而她們的共同點則是——都是蘇家的血脈。
再聯想到阿蘭姑姑臨走前說出的那個驚悚的事實,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出來——皇帝不僅想要混淆侯府血脈,難不成還想要對侯府暫存的血脈一網打盡,即便是女兒也不放過。
可嘆他祖父為了北衛百姓鎮守邊疆,為了減輕皇帝的疑心,三十年來從不歸家,更是將兩兒一女安置在京中,形同於質,即便如此,還是換不來皇帝的一份安心。
如今,更是要對肱骨之臣一家趕盡殺絕。
這京城看來是留不得了。
淡然轉身,蘇沐棠眉間已染了一層冷凝,「玉蟬,你嫁去番禺吧。」
不明所以,王玉嬋抬眸凝視著蘇沐棠,在她疑惑的眼色中,蘇沐棠說道:「玉蟬當知我外祖家有幾個舅舅,表兄弟也有不少,在京城的大表兄柳弘之,你是見過的,你若是不反對,我便去信問下祖母意見。」
對柳弘之的確因為蘇沐棠的緣故,有過幾面之緣。柳弘之生的清俊斯文,王玉蟬原就是有幾分好感的,如今被這麼一問,竟羞赧地低下了頭,蘇沐棠是過來人,一看便知有戲,上一世兩人便是被她牽在一處的,日子倒也和美,可見這兩人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皆是有緣之人。
至於玉釵,上一世直到蘇沐棠去世,也沒聽說過她嫁人的訊息。
有的人,年少時見過的人太過驚艷,從此以後便不願將就。
蘇沐棠何嘗不是如此,她原本是沒打算管這個與她並不親近的表妹,可如今皇帝或已盯上侯府這一丁點血脈,她就不能不管了。
「至於玉釵,你還得好生勸下,寧國公府那樣的人家,別說是做妻,便是做妾也很勉強,何必為難自己上趕著遭人嫌棄?」
話糙理不糙,承恩伯的爵位到這一代就結束了,王玉蟬的父親王全異如今不過在戶部領了個六品管文書的副職,已去世的母親也不過是侯府不受寵的庶女,繼母更是普通的耕讀世家。
這樣的家世,在這個講求門當戶對的圈子,妄圖攀附一等國公家,哪怕是庶子,那也是異想天開地可笑。
「沐棠表姐,我曉得了,我會勸她的。」
從高寧巷的承恩伯府出來,天空似灑上了一層陰霾,蘇沐棠的心晴沉鬱非常。她原打算將王玉蟬的親事說下,再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