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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北動動唇,只道:&ldo;從未。&rdo;
從未。
他拿背影對付她,朝長壽宮而去。
玄北有小半年不見太后了。
自從處斬戈敏後,茹太后有意無意疏遠。玄北多次聽聞他人談及太后身體欠佳,送去的珍稀藥材卻統統原封不動被退回來。好歹該裝模作樣的拜訪也被茹太后不顧情面的敷衍過去。細細想來,上一回見面居然已是年時的事了。
踏入長壽宮一剎那,玄北有些疑心是否他命定與女人合不來,故而總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鬧出來。
濃鬱藥味撲面而來。
茹太后手肘靠在桌上,一隻手支著額頭,半睡半醒地疲憊模樣。
她老去好多。
肌膚鬆弛垂吊,褶皺彷彿經過年歲深刻,再不是那個芳華蓋世的茹太后了。
好似察覺玄北到來,她身不懂,唯有蓋在眼皮底下的瞳仁動了動,拖著長音道:&ldo;立嬰貴妃為後吧。&rdo;
‐‐又是一個女子與他過不去。
玄北心頭攀上一股子惱怒與煩悶。
&ldo;你沉迷男色一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恐怕市井百姓也曉得我鄴國王宮中有個小子狐媚惑主,勾得帝王失魂落魄。&rdo;
太后沉吟道:&ldo;再這般下去,不出一二年,該有人能借清君側之名起事了。哀家到不在意誰人坐上王位,不過這是你父王辛苦打下的江山,你既然拿到手,合該好好護著。&rdo;
&ldo;今日之事是否有母后一份?&rdo;玄北冷冷反問。
茹太后為嬰貞出頭得突兀,二人原先面上相敬如賓,私底下疏遠得很。也不知這兩個女子為著什麼綁上一根繩。
茹太后仍闔著眼,半分情緒不露,倦怠只道:&ldo;哀家老了,無論如何,你總該叫哀家瞑目地死,否則落下不孝的名聲豈不是又多一個由頭予他人?&rdo;
話外透出的意思是若玄北不應下立後之事,將戴上不孝的大帽子。
玄北勾起的嘴角不知在自嘲還是指向何人。
&ldo;母后終究是母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rdo;
哪怕一改含蓄做派,言語也是句句深意無窮,不愧是在後宮經歷無數腥風血雨的老一輩。
玄北心中對茹太后那點點母子情消失殆盡。
太后挑開眼皮,坐正身子,垂眼拉了拉衣袖,不去看玄北。
&ldo;無論於你於國,還是於那小子,立後之事百害而無一利。&rdo;她掩嘴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地揮揮手,&ldo;大王心中有數,哀家不再多說了。去吧。&rdo;
頭尾太后不過說了寥寥數句,卻字字珠璣,有本事逼迫得玄北不得不轉變主意。
他久久看一眼茹太后,又離去。
這個夜已然過去,天邊泛起悶悶魚肚白。
玄北站在宮殿門口,剛毅的面龐與健碩的身形中透出沉穩而威嚴的氣勢。
他心有煩躁。
身為帝王,護不住心上人,還受一個個女子脅迫,且一個比一個來頭大,本事通天。倒弄得他處處不是,須步步忍讓。
這是把他看輕到何種地步?
‐‐老虎不發威,權當病貓麼?
玄北面色難看,一甩袖,發誓偏不全如她們的願。
誰也別想在太歲頭上動土。
既然與他作對,不叫他好過,不如人人也不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
玄北:我還是不太酷,你個菜雞
作者:得了吧啊?你還想打女人罵女人嗎??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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