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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耍得跟猴兒一樣，你眼裡有我嗎？&rdo;

袁苗心裡正不好受，一時沒忍住，&ldo;您也別拿這話說我，我費心費力的，也不比誰容易。要不您說怎麼辦？我為了平平，訛諸一珩點錢？&rdo;

&ldo;誰稀罕要他的錢了？&rdo;

&ldo;那您說怎麼著？我不該把平平生下來？我生他時，連您都沒敢驚動，我吃這苦已經夠多了，之後還把他送到了福利院，我和他的報應都夠多的了，還怎麼著？&rdo;袁苗原以為自己心裡沒什麼，但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還是有點抖。一低頭，夾了筷子菜胡亂嚼了兩下吞下去，才讓淚沒掉出來。

&ldo;我是怪你嗎？我是覺得那姓諸的沒有收到報應。&rdo;

&ldo;他兒子讓我送進了福利院，您還要怎麼報應？&rdo;

雷燁氣塞，&ldo;那他揀了一個現成的兒子，怎麼能算報應？這叫佔便宜。&rdo;

袁苗控制著手，儘量平穩的伸筷子夾了菜，&ldo;媽，我知道您不喜歡他，甚至恨他，但是，他要平平、對平平好，總比不要他、對平平不好要強，是不是？&rdo;

&ldo;憑什麼？他憑什麼憑空白揀了個孩子？&rdo;

&ldo;要不您說怎麼辦？我和諸一珩打官司討平平？別說我打的贏打不贏，就是能打贏，平平跟著我、連上個幼兒園都不能保證？&rdo;

袁苗從來沒有把這扎心的話說出來。她平日總是想讓雷燁寬心。

雷燁受了堵，就說，&ldo;那你就替別人白養了孩子，把他給姓諸的吧。&rdo;

袁苗本來不打算說什麼，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就咬了口饅頭，聲音溫和地說，&ldo;媽，我知道你不願意，但平平畢竟是我和他的孩子，以後，不可能沒牽扯。&rdo;

雷燁扔了筷子，&ldo;你是非氣死我不可？&rdo;

袁苗手裡握著筷子，平靜地看著她，&ldo;媽，要不怎麼辦？我徹底不要平平了？當初你問我，為什麼在江城坐牢、出獄後卻還願意留在江城。那時候我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平平要回來、說出來怕你傷心，就編了個藉口，說我覺得江城更好生活。其實我從來都知道，平平是被送進了江城的福利院。您也是做媽媽的，您拿您疼我的心理去想了想，我能不要平平嗎？&rdo;

&ldo;可是你爸死了，死了！又是誰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又是誰害你進的監獄？袁苗，你不能這麼沒臉沒皮！&rdo;

袁苗見雷燁越說越激動，怕再惹得她血壓升高，就說，&ldo;媽，您也不用擔心。就我現在這樣，已經沒什麼他可圖的了。媽，您消消氣。&rdo;

熄了燈，躺在床上的袁苗想起平平的那個問題，她拿起手機，打了刪、刪了打，最終還是發出了一條資訊：&ldo;平平問，如果他問你，他的媽媽是誰，不知你會不會生氣。&rdo;

他很快的回覆過來，&ldo;不會。&rdo;

她看著那兩個字，又一筆一畫的打上去，&ldo;那你打算怎麼回答？&rdo;

他一整夜都沒有回覆。

☆、30-1

袁苗接到劉樂冰打電話，他第一句話就是，&ldo;你看到了？&rdo;

袁苗莫名其妙，&ldo;看到什麼了？&rdo;

&ldo;你沒看到啊？&rdo;

&ldo;看到什麼？&rdo;

劉樂冰欲言又止，&ldo;你的過去，被人翻了出來。&rdo;

袁苗的腦子有點木，還沒想明白劉樂說的是什麼，&ldo;我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