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2/3 頁)

ellip;&rdo;

&ldo;剛才在民政局時，我就已經說了，我做的承諾，我自然是深思熟慮過的。但我不是神。&rdo;

當初那一個個輾轉難眠的夜晚，年輕的心，在愛她或不愛她之間，終於由愛她佔了上風。但他畢竟不是神，面對逼死父親的人，他總是有些難以釋懷。

&ldo;我不是渣，你媽媽那樣說我不公平，我沒有包藏禍心、非要娶你、拿你報仇。我沒有，我敢發誓，我從來沒有。我只是不是神，對著你父親，總覺得如鯁在喉。你能明白嗎？&rdo;

袁苗握著他的手，用了下力。

&ldo;&l;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亦將回以凝視。&r;&rdo;

今天，當諸一珩再一次提起這句話時，她忽然有點明白他所說的&ldo;理解&rdo;是什麼意思。既然意識到惡龍，怎麼又願意成為惡龍。既然知道深淵已深，就當然對深淵有所提防。

&ldo;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可能我們會一直過下去，不會有這些事。&rdo;諸一珩繼續說，&ldo;我當時真的沒有想讓你爸爸怎麼樣。但是，但是我畢竟不是神，總覺得背負著父親血仇的幸福，是我的罪惡。總覺得如果我對你太好，我心裡愧疚。我一開始覺得，是你愛我、我只享受你的愛，是你還對我們家的欠帳，我不敢回應你。終究，還是在這裡出了問題。幸福比恩怨重要，不是說說而已，是我這五年來每一個晚上所感受的切膚之痛。如果知道當時那一點點不平衡導致現在這麼費勁，又是何必？但凡事總是要走過了，才是知道。你能明白嗎？&rdo;

袁苗答，&ldo;我明白。&rdo;

諸一珩有點緊張，&ldo;你真的能明白？&rdo;

&ldo;我明白。&rdo;

諸一珩緊緊地按住她的手，&ldo;謝謝你，親愛的，謝謝你。&rdo;

☆、結局章之結局

諸一珩一切安排有序，兩天的時間，房子、戶口、平平的幼兒園，一切到位。生活彷彿是新的，又彷彿從來沒有斷過。少了一個人，也多了一個人，還是四個人，只是兩代人變為三代人，天倫之樂，曾經的風暴似乎存在過，但終究被陽光打敗。

某天晚上，該有的事情辦完後，袁苗懶懶的倚在他身上問，&ldo;你什麼時候回雲城？&rdo;

&ldo;回去幹嘛？&rdo;

&ldo;你不回去上班？&rdo;

諸一珩不作意地說，&ldo;搬回來了。&rdo;

袁苗吃驚，&ldo;搬回來了？&rdo;

諸一珩啄了下她，&ldo;答應你讓你在江城風風光光的生活，答應你給你還回來以前的生活。以前你是江城首富的女兒，現在讓你做江城首富的女人。這就是我為什麼非要斷了你回雲城的念頭，不允許你逃避。我都會給你最好的，我不要你忍辱偷生，這不是你應該有的。&rdo;

袁苗最喜歡也最難為情的就是聽他說到自己是他的&ldo;女人&rdo;，有點流氓霸道，卻讓她莫名的安心。

&ldo;你的公司不還在雲城？&rdo;

&ldo;當年就是你過去、現在當然要為了你回來。那幢樓算仲文的一個分部，走心搬過去了，秦一凡照看著。&rdo;

&ldo;你這是為了紅顏燒錢？&rdo;

他攬著她，一下一下的捏著她的腰，&ldo;你不喜歡？&rdo;

&ldo;太燒錢了。&rdo;袁苗讓他掐的聲音帶著點嬌媚，&ldo;我媽說你太花錢了，請那麼多人看電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