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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捉住她的手，偎在她懷裡，&ldo;我還沒有長大呢。媽媽，你給我洗好不好？&rdo;

小孩子身上的奶香傳了過來，喚起袁苗心頭的溫柔，她低頭叭的親了口，&ldo;好，平平說什麼，媽媽都答應。&rdo;

袁苗許久沒有給平平洗澡，兩人連洗邊玩，洗出來已經九點了。平平今天很興奮，又讓袁苗給他講故事。

袁苗說，&ldo;不許說話，再說就要睡不著了。&rdo;

&ldo;就一個故事好不好？就一個？&rdo;

沒有一個母親能經受得住孩子的乞求，袁苗無法，只好按他的要求，講了一則故事。平平沒有睡著，她只好講了第二則故事。待平平睡著時，已經快十點了。

袁苗下來，客廳裡燈火通明，諸一珩正在做著什麼工作，聽見腳步聲，抬起頭，&ldo;平平睡了？&rdo;

&ldo;嗯。我要回去了。&rdo;

諸一珩站起來，&ldo;你還要走？&rdo;

☆、31-3

袁苗冷著臉，&ldo;我當然要走。&rdo;

&ldo;那明天呢？&rdo;

袁苗沒有說話。

&ldo;後天呢？大後天呢？&rdo;

&ldo;你不要和我說這些。&rdo;

&ldo;我要一個家，平平也要一個家，你打算什麼時候給？&rdo;

諸一珩的問題直白的攤在了袁苗面前。

&ldo;這個問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rdo;

&ldo;清楚？&rdo;

&ldo;你不要逼我。&rdo;

&ldo;逼你？我不逼你，哪裡有今天？我不逼你，我哪一天能看到希望？&rdo;

&ldo;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想法？&rdo;

&ldo;你的想法？那好，你說。&rdo;

&ldo;我……&rdo;

&ldo;說不出來是吧？你沒有什麼想法，你的想法就是逃避。你覺得自己各種淡然，什麼都不在乎，是嗎？你敢說，你對幸福真的有過渴望？你是在逃避。&rdo;

&ldo;你胡說。&rdo;

&ldo;好，那你說，就你問我的問題，平平要是真問起你來，你想我怎麼說？&rdo;

袁苗不答。

&ldo;說話呀。&rdo;

&ldo;你就說我死了。&rdo;

&ldo;然後？你繼續以養母的身份，一直存在於他的世界裡？&rdo;

袁苗不說話。

&ldo;孩子會一直以為你是他的養母，你就不怕，感情越來越淡？&rdo;

袁苗的嘴唇都要咬出了血。&ldo;那是我的事。&rdo;

諸一珩嗤之以鼻，&ldo;你的事？涉及到你的，就不是你的事，更別說還涉及平平。你們都是我的，我慣著你什麼都行，但這些，由不得你作主，我說了算。&rdo;

&ldo;你想讓我媽死？&rdo;

&ldo;我想要我們一家人的幸福。&rdo;

&ldo;可你這樣下去，就是會讓我媽受不了的。&rdo;袁苗的聲音有點尖。

&ldo;那你就忍心讓平平一輩子都不知道他的母親？&rdo;

&ldo;你別和我說這個，&rdo;袁苗激烈地說，&ldo;在我把他送進福利院‐‐&rdo;

&ldo;別再和我提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