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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願。你這是為什麼?”
“原因簡單,我愛祖國。”
“你別搪塞我!”
“我很認真跟你說話呢!在洛杉磯回來的時候就想跟你說了。我想念我的故鄉,想回去看看。”
“你全家人都在美國,你回去幹什麼?”
“我不知道,沃利。我想我不適應這裡的生活。很多很微妙的事,文化上的,性格上的,解釋不了給你聽。我也害怕你聽了會生氣……”
“你真的就這麼跟我分手嗎,喬?最難捱的日子,我們一起度過。你真這麼忍心割捨掉?”沃利說到最後竟帶了哭腔。這個從來燦爛微笑的美國大男孩竟也能被惹哭。周喬開始感嘆自己的本事。
她將沃利摟在懷中,道:“不,那些日子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是我人生的低谷,只有你在我身邊。謝謝你,沃利。可我們不適合做情侶,你我都明白原因。你是我一生的朋友,我不會忘記這件事。”
噴泉總是個許願的好地方。周喬剛剛扔了一枚硬幣,希望她和沃利的友誼地久天長。她想這個願望會實現的。
這天晚上,周喬在學校附近一家熱鬧的小餐館裡做東請了一頓大餐。她點了一瓶香檳,配著煎得恰到好處的羊排慢慢飲下。整瓶灌下去以後,她又開始要了很烈的伏爾加。
她的客人安靜地坐在對面吃著沙拉和布丁,像看奇觀一樣看著她一口接一口喝酒。他沒有勸阻,除了陪伴沒有任何話語能安慰眼前的女人。
據說女人要買醉墮落的時候一定要由著她。等她把自己弄得痛不欲生,麻木不仁的時候,便是她決定要從低谷走出來的時候。
這對於一個不到二十的男孩來說理解起來還有點困難。他只有照本宣科地坐在他該坐的位置上,看著周喬幹了好幾瓶高濃度酒精,然後貌似清醒地結賬離開。
喝醉酒的人,超過一半以上愛胡亂唱歌,或是大吵大鬧。周喬醉的時候也會耍酒瘋,但還屬斯文型的,不會大唱需要破音尖叫的歌曲,而且很少會跑調。
波卡揹著她從餐館出來已經將近午夜。他聽她在迷迷糊糊地哼唱《田納西的華爾茲》,竟也覺得格外悅耳。
然後,事情變得糟糕了。她開始勒著他的脖子,津津有味地吃他的耳朵。牙齒在他的耳廓上細密地咬著,酥酥麻麻的,不讓人討厭卻也不太喜歡。
“喬,你的酒品真差!”他忍不住抱怨,得到的卻是更加兇猛的啃咬。
周喬威脅道:“說,你是不是頭偏要吃素的獅子?”
“什麼獅子?”
“吃素的,吃素的!”
“我偶爾也吃肉。”
誠實的回答換來一頓酷刑。波卡揹著背上的兇女人艱難地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一將她扔到床上,他就摸了摸自己耳朵,總算發現沒被咬下來。
周喬尚還清醒,環視四周便發現這裡不是青年旅館,直問:“我在哪兒?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這裡是我自己找的小公寓。你放心,你很安全。”
“有錢人,來外國公幹一趟還特地租房子住。”她自來熟地拉了被子蓋在身上,準備天塌下來也要好好睡上一覺。但一閉眼,她終於發現了個問題,質問道:“你經常收容女人嗎?”
“怎麼又是這種問題?我讓你覺得像花花公子?”
周喬笑了笑,換上一臉曖昧的表情,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說:“過來。”
他堅決地搖頭,身體向後退,覺得自己有再次受難的危險。周喬哄道:“過來嘛。我今天沒把波卡玩偶帶出來,怎麼睡啊?”
她指的是她睡覺需要擁抱絨毛玩偶的習慣。但是,這樣的氣氛和語氣是如此令人遐想,他有千萬條理由拒絕一個喝醉酒的女人非清醒狀態下的曖昧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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