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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叼著煙說:“小姐難道沒讀旅遊指南,這是我們這裡特有的吉祥物,名字叫做波卡。它經常神出鬼沒,而且調皮搗蛋。但只要一出現,好事就會降臨。看你是個美女,就算你便宜點。怎麼樣,要不要?”
周喬拋下玩偶,沒好氣道:“不要!”
沃利打圓場地塞錢給老闆,把玩偶要了過來,對周喬道:“聖誕快樂,給你的聖誕禮物。”
周喬跺腳想了想,說:“好吧,給你面子,勉強收下了。你等等,我也去給也買個禮物。”
買完東西回來,周喬一聲不吭地回了房間,然後狠狠把玩偶往床上一扔,自覺心情微妙得可以鄙視自己。她很快叫了瓶雪梨,在房間裡憑窗而望,自斟自飲。
酒和煙她都不排斥,但喜歡在寂靜中獨自享用,拒絕與人分享。多數時候,她喝酒或是抽菸是為了緩解煩躁、鬱悶、失落的情緒,因而拒絕呈現狼狽、陰鬱、歇斯底里於人。
房間的陽臺正對著大街,視野很好,旁邊緊挨著沃利和愛德的房間。從另一側的窗戶,周喬可以窺探他們,他們也同樣可以窺探她。
愛德從窗戶隔著老遠向周喬招手,然後對身邊的沃利說:“她真是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東方女人。她喝酒的樣子頹靡又性感,男人的魂都快沒了。你確定你跟她只是室友關係?”
沃利誠實地點頭,眼睛中滿是笑意。誰知愛德說:“天天對著這樣的女人不動心?那我真要懷疑你的性向問題了。”
沃利沒再理會他,自顧離開房間去了隔壁。周喬給他開門,手裡夾了本過期的《花花公子》。這似乎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東西,封面醒目,照片火辣。她興致盎然地坐在窗臺上翻,一邊品評著雜誌上的女郎凹凸有致的身材。
沃利走過去,從她手裡迅速抽走雜誌,繼而將它空投進了垃圾桶。周喬不滿道:“健康的牛仔青年,你這樣對女士很不禮貌。”
“你上次看到《花花公子》,直說買的人品味低階。”
“我就是好奇。你從來不看,難道是怕我說你低階?”
“不是每個美國男人都愛夢露和麥當娜。何況我身邊一直有位令我目不轉睛的小姐,又何須去關注其他女人?”
“哼哼,嘴變甜了,是那個愛德教你的?快說,他是不是個花花公子?”
沃利起身將窗簾拉上,急轉話題道:“喬,我們明天就回美國。”
“這麼急,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只玩了半天?”
“你失蹤了這麼久,怎麼裝作沒事一樣,也不跟我談幾天來的遭遇?”
“忘了,想不起來了,也不想再想起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們繼續愉快地旅行。”
沃利見她又喝酒,連酒瓶和杯子一起奪了過來。他說:“喬,你別這樣笑……”
周喬覺得酒勁上來,踉蹌了幾步,說:“你這麼嚴肅幹什麼?來來來,我給你唱一段中國的崑曲,保證你聽了覺得好聽。”
“中國的戲劇,原來你會。”
“要不是16歲來了美國,我早成票友啦。”周喬清了清嗓子,開始唱《遊園驚夢》最著名的一段: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
沃利聽不懂,只覺得曲調悽豔,與周喬相得益彰。他聽完就問,唱的是什麼故事。周喬說:“說的是古代的一位小姐思春,然後做了個古怪的夢,夢到自己到了一處陌生的花園,然後跟個男的野合。”
沃利認真地點點頭。周喬戳他的腦門,用中文說道:“跟你是對牛彈琴。”
說完她便支撐不住跌倒。沃利將她拽進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沒有放開。
“我喜歡你,喬。”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說。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