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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袍少年的視線透過鏡片,看向突然出現的俊美青年,有些驚訝地微微睜大了墨綠色的雙眼。
醉漢扭頭看見氣度不凡的金髮青年,他試著抽了兩下手,卻發現自己動不了,氣道:「我憑什麼放過他,你誰啊?」
「我是誰,這不重要。」埃爾將醉漢的手放下來,一副好聲好氣模樣,說:「重要的是閣下別因為幾句話,毀了一天好心情。」
他的動作看上去輕鬆隨意,但只有醉漢自己知道,那手的力道極大,幾乎是不允許人反抗般地拿捏著,察覺到不對的醉漢臉色微變。
這時埃爾另一隻手上掏出來兩個金幣,塞進對方胸前的口袋裡後,又笑道:「閣下拿著這個,晚上再喝幾杯消消氣,咱們大事化小算了怎麼樣?」
「你……」那醉漢似還有話說。
後面應該是醉漢同伴的男人,這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地打斷道:「喂,見好就收吧,你看那邊和這人一起的好像有個亡靈法師。」
那人扭頭就看見渾身漆黑的雅法,正站在幾人不遠處,銀眸如霜,沉默地看著。
本來面前笑眯眯的金髮青年就是個硬茬,何況現在還蹦出來個亡靈法師。
反正錢也拿到了,醉漢妥協地鬆開拎著少年的手,但還是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以後出門帶個腦子,不然給人打死都不知道為什麼。」
清秀少年正整理著領口處的褶皺,聽到這句話,抬手將眼鏡推回原位,一臉不認同道:「我當然帶著腦子。」
「倒是閣下如果珍惜生命,應該改改自己的暴躁脾氣才是。」
「嘿」,醉漢聽得作勢又要掄袖子,被後面還有理智的同伴強行拖走。
幾人漸行漸遠的同時,還能聽見他和同伴叫罵著「這小子絕對是在耍我」之類的話。
等人走後,藍袍少年也整理完畢身上的衣服,表情平靜,動作乖巧得向埃爾完謝,又問道:「閣下知道去『紅格子』酒館的路嗎?」
就算是把埃爾至今為止的人生全回憶一遍,在他見過的所有人裡,也找不出一個和眼前少年類似的存在。
「安特文閣下,久仰大名了,」雖然這麼想著,埃爾臉上仍舊揚起挑不出差錯的禮貌淺笑,回道:「事實上,我們應該就是和您今天約好要見面的人。」
少年目光微動,上下打量了一遍埃爾。
在和雅法他們一起去酒館的路上,這位名叫安特文的巫師閣下,似乎還在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十分不理解。
「我當時靠近他打算問路的時候,明明聽見他說那是他孩子,」許是因為和雅法離得近,安特文的疑惑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所以後來他為什麼那麼不高興?」
雅法對於人類也是知之甚少,但好歹知道一般人是生不出魔獸的。
她看了對方一眼,頓了頓,輕聲反問道:「你真的看不出來那不是人類孩子麼?」
安特文墨綠色的眼裡透著認真,一本正經道:「我雖然看出來那是隻魔獸,但他自己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反駁他。」
「萬一他和那隻魔獸感情深厚,被我否定關係,不是要傷心了嘛。」
雅法的視線不由得在他身上多停了幾秒,忽然明白為什麼商人會用上,言行舉止異於常人這種形容。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約定好的「紅格子」酒館。
不愧是開在最繁華地帶的店面,一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熱鬧。
安特文進來後,熟門熟路地領著他們兩人,來到了某處較為安靜的角落。
這個點就開始喝酒的,多數都是沒出任務的傭兵,他們工作時過著刀鋒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閒下來的時候自然只想狂歡。
而在這樣的一群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