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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唧,」就在安特文說完之後,那朵食人花發出一陣怪聲,類似蟒蛇進食般的又吞下一小節,巫師漏在外面的身體。
「什麼東西?」安特文似有所感般,又悶聲說了一句,「別吸我腦袋啊。」
其神經之大條,讓一向情緒寡淡的雅法,都不由為之側目。
但側目歸側目,人她還是要救的,畢竟勇者的解藥還在他手裡。
雅法吟唱了幾個極短的音符,指尖處暗紅魔紋正蓄勢待發。
就在這時,埃爾伸手攔在她面前,阻止道:「不行,塔桑花不能這樣直接攻擊。」
「它們攻擊力雖然不強,但具有麻痺神經的毒素,」雅法扭頭看向對方,聽他解釋道:「你要是直接弄死這一株,不出兩分鐘,我們就會得到一具新鮮的巫師屍體。」
雅法對魔植瞭解不多,聽後她撤下指尖魔紋,詢問道:「那該怎麼做?」
埃爾能成為帝國最年輕的騎士長,出征過不少戰役,小小塔桑花當然不在話下。
只見他目光快速掃過,那棵吊著安特文的樹,心下已有打算。
埃爾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輕聲囑咐雅法道:「我到上面靠近再從弱點下手,一會兒你在地上施法托住巫師,別讓他傷到脖子。」
雅法對他輕點了點,示意明白。
接著只見埃爾,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樹。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觸碰那些微微蠕動的藤蔓,動作敏捷又不失從容,像極了常年生活在樹上的獵豹。
抵達塔桑花下方半米處,埃爾踩著樹幹穩住身子停下,手中閃過一道金光後,出現一把匕首。
埃爾手起刀落間的動作又快又準,那株塔桑花地吞嚥動作突然停住,然後就像是失去力氣般,放開了安特文。
雅法早在下方準備好了法陣,紅光乍現之後,有清風穩穩地托住了對方。
平躺在法陣中央的安特文,一頭紅髮被花液變得濕漉漉,全都凌亂的貼在清秀臉龐上,沒了金絲眼鏡的阻礙,更能直接地看見他此時迷離恍惚的墨綠雙眼。
「塔桑花的汁液中,有另獵物致幻的成分。」埃爾從樹上一躍而下,拍掉掌心的木屑後來到她身邊,「過一會兒喝點水就能醒過來。」
安特文就像是喝多了一般,坐起身撓了撓腦袋,一臉迷茫地問:「我怎麼飛起來了?」
雅法沒有回答,突然在眼角余光中瞥見對方手裡握著一截東西。
她還沒看清那是什麼,就聽耳邊傳來埃爾的問話,「你居然把藤蔓給拽下來了?」
「哦,飛起來的時候它纏過來的。」安特文楞楞的看著掌心道。
「嘖,」雅法聽見一向溫和的金髮青年,十分明顯地發出一聲咋舌。
接著只見埃爾突然上前,拎起神志不清的少年,對她道:「快離開這裡,不然要麻煩了。」
雅法不明所以,但她見對方神情有異,便二話不說的抬腿就走。
在兩人離開的路上,雅法聽對方解釋道:「這種魔植最喜群居,一株的時候沒什麼大不了,要是等它們聚集起來再發出致幻氣味,不小心聞到一點,也夠頭疼好久了。」
雅法幾人快步奔回原地,重新騎上馬。
這時的森林突然變得無比嘈雜,飛禽走獸的奔跑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帶著迫人的催促意味。
他們策馬在林間急行,雅法在前,埃爾殿後。
快要出林子時,埃爾回頭吟唱了一段魔咒,「風起!」
金光一閃而過,原地驟然升起一股颶風,從他們離開的路上,將空氣反向吹進森林之內,杜絕後患。
等他們平安來到森林外圍處時,才終於放慢速度。
雅法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