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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人類臉上的笑,為什麼也能有這麼多種意思,「生氣的時候就好好地發脾氣,像其他人一樣就好了。」
魔王也沒認識幾個人,她說的發脾氣主要是指龍崽子阿萊克斯。
人類本就應該或多或少的,有各種陰暗面,就如同他們露在光下的那面一樣。
雅法覺得剛才和公爵夫人說話的金髮青年,才是真正接近他本性的一面。
「不能發脾氣,萬一雅法不要我就糟糕了,」雅法聽人又像是開玩笑道。
接著,埃爾上前兩步牽起她的手,溫聲道:「我們也離開這裡吧。」
雅法輕點了點頭,接著安靜地緩步跟在對方身後。
青年的背影身姿挺拔如劍,從後面能看見,修長頸脖與雙肩連線出優美弧度,她猜青年臉上一定在笑,淺淺的像是畫出來的微笑。
雅法忽然想起人魚和公主的故事,許是因為自己陪著經歷過一遍,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她記得人魚對公主永遠都是毫無保留的,公主也是一樣。
因為自己毫無經驗,腦袋裡的那份別人的記憶,倒成了她唯一可以做比較的標準。
她又抬眼看向金髮青年,淡淡道:「我不會不要你的,哪怕你發脾氣也沒關係。」
埃爾腳步一頓,藍眸裡填滿意外地回頭。
半晌,他才彎了彎眼,輕笑道:「好。」
……
「雅法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對我養父母這麼討厭嗎?」埃爾忽然問她。
雅法看了他一眼,如實回道:「想。」
兩人已經從宮宴地點出來,此時正走在外面大街上。
夜已深,四周寂靜,路上完全沒有其他行人。
埃爾清朗柔和的嗓音,在夜裡聽起來格外清晰,「我曾和雅法說過我小時候生活不好對吧?」
雅法輕輕「嗯」了一聲。
「我直到六歲為止,都生活在王都這些暗巷子裡。」埃爾一邊說,一邊隨手指向街邊昏暗巷口。
這些暗巷子每個城市都有,並且裡面大概情況都差不多,雅法還記得自己龍鱗被搶的那次所見。
「六歲那年我被公爵他們家發現了,」埃爾繼續道:「他們把我抓了起來。」
「因為他們家有不少關于禁術的魔法書,其中有一個禁術是教人如何剝奪他人魔法屬性的。」
雅法聽到這,再稍微聯想到金髮青年唯一的光屬性,就不難理解後面會發生什麼了。
「公爵夫人想把光屬性佔為己有,換給她兒子勞倫納德,於是對我施展了禁術。」
埃爾看著她笑笑,「她沒成功,最後還被艾麗卡發現了我的存在,所以才對所有人說我是她收養的兒子。」
雅法耳邊是青年略帶寒意的聲音,低聲道:「我想讓那些傷過我的人都付出代價。」
她明白後點了點頭,語氣裡全是對他人的漠然,「那就一個都不要放過。」
……
類似的對話內容,也出現在同一片天幕底下,坐在馬車內的公爵母子口中。
勞倫納德在聽完整件事情之後,臉上表情在短短几秒鐘內,變化出好幾種情緒。
最終他的神情停留在,對埃爾光屬性的貪婪嚮往之上,「我們居然有這種禁術。」
世上唯一的光屬性!差點就可以變成他的。
勞倫納德滿腦子都只有這句話。
「最後關頭艾麗卡帶人過來,不然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埃爾那小兔崽子絕對撐不下去。」公爵夫人語氣裡透著滿滿遺憾。
她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說:「你本來可以更好,可以站在所有人腦袋上才對。」
勞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