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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以後,青年的笑容在他眼裡,總帶著淡淡滲人的血腥味。
埃爾就這樣笑著,溫聲道:「不用擔心我,去忙就好。」
於是管家對他再一次地俯身行禮,輕聲示意明白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埃爾不緊不慢地順著路,來到自己屋子前。
那座屋子不大且遠離主建築,灰瓦白牆的裝飾典雅簡潔。
埃爾徑直地推門進屋。
屋子裡的四面牆壁上豪無任何裝飾,除了地面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塗滿了雪白到刺眼的漆,看著無端讓人心生壓抑。
裡面除了一張木床,與一個置劍架之外什麼用具都沒了,顯得空間有些詭異的空曠。
埃爾臉上神情正常,一副本就應該這樣的表情,抬腿走向置劍架。
每個騎士都有一把屬於他的佩劍,屍山血海中,無論是殺人或是屠龍都陪他們度過,面前這把就是埃爾的。
劍鞘造型華麗奪目,劍身使用秘銀所鑄,出鞘時劍芒璀璨,耀似流星。
他上次離開的匆忙沒能帶上,否則遇見阿萊克斯的時候,也不會那樣畏首畏尾。
埃爾將劍握在手裡時,銀劍彷彿感受到許久不見的主人氣息,劍身頓時光芒大作向外散出光圈,同時發出興奮的微鳴。
他輕拍了拍劍鞘以示安慰。
「是誰在那裡?!」屋外傳來一聲高喝。
埃爾聽見這聲音,微眯了眯眸子,嘴角攀上一抹玩味的笑。
他拿著劍踏出屋門,腳步剛入陽光之下,就聽那聲音再度響起,「怎麼是你?你居然沒死!」
埃爾漫不經心地掀開眼簾子一看,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青年身上穿著差不多的輕鎧,留著相似的金色短髮,只是原本還算英俊的容貌,因為站在埃爾面前,被對比的毫無存在感。
他此時瞪著霧濛濛的灰藍色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很失望嗎?」埃爾唇邊笑意加深:「我其實已經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靠近青年,眼神幽幽,語氣森冷地繼續道:「只是我一個人下地獄太無聊了,所以回來打算帶你一起去玩。」
「你這種人下地獄也不足為惜,」青年眉頭一皺,手已經下意識地握上劍柄,因為自己被嚇到而變得惱羞成怒,「但是把你手裡的聖劍給我留下!」
「給你留下?」埃爾舉起劍,像是失笑地反問了一句,「憑什麼?」
他毫不掩飾自己,上下打量掃視的目光,「憑你像靠模仿我來成為騎士長?」
「你這幅德行,真的是完全辜負了咱們親愛的母親,為你所做的一切啊。」埃爾嘴角含笑,放低的嗓音裡帶著濃濃的輕蔑,卻又親密地輕喚了聲,「兄長大人。」
被喚為兄長的青年氣極,臉色發青地說不上來話。
他氣是因為埃爾說的都是實話。
青年貴為公爵之子,從小就被教導自己血統高貴,何況他自身條件相當優秀,又肯刻苦修煉,他覺得自己就應該位於巔峰俯瞰同輩,受眾人愛戴才對。
可偏偏埃爾的出現奪走了他的一切!
他拼命去追趕也無濟於事,使多少的手段也都沒能弄死對方,他瞪著眼像是巴不得立刻將對方挫骨揚灰。
「你已經不是騎士長了,不能繼續拿著聖劍!」青年咬牙切齒地拔出佩劍,二話不說就向埃爾襲去。
「呵,」埃爾發出一聲嗤笑,輕而易舉地側身躲過對方攻擊。
見一擊不成,青年反應極快的,由豎劈橫向改變方向朝埃爾砍去,殺意重得能凝結出形狀。
只聽金屬激烈碰撞發出了清脆聲響,埃爾在瞬間攔下攻勢,抬腿就是惡狠狠的一腳,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