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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

此刻終於真相大白，卓謙聞之當即奔回她面前，眉間深蹙，雙目赤紅，渾身上下抑制不住地顫慄。他與她怒目相對，連手邊的破陣也一時發出錚鳴嘶吼，就等出鞘搏殺的那一刻。

急促喘息之下，卓謙卻漸漸回過神來，似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在月下不停閃爍，沉聲道：&ldo;差點害了她的，何止是你？&rdo;

凌雲英卻是一驚，只見他幽幽轉過身去，拖著沉重的腳步，漸行漸遠。依稀仍聽他不住嘆道：&ldo;自己為難自己，自己為難自己，自己為難自己&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小七躲在叢草間還在回味他話中包含之意，只聽凌雲英厲聲斥道：&ldo;出來！&rdo;

她不得已，現身與她一見。而凌雲英看見她時，先是一驚，轉瞬之間又是一凜。嘴角攜幾分陰冷與不屑，向她靠近，&ldo;你可喜歡他？&rdo;

&ldo;什麼？誰？&rdo;

&ldo;就是你偷窺的那位師兄，卓謙。&rdo;

小七聽到這個名字，當下心&ldo;砰砰&rdo;亂跳，熱血直衝頭頂，迅速紅了臉面。她不知為何自己如此慌亂反常，只能下意識駁斥道：&ldo;胡說！我，我沒有！&rdo;

凌雲英見勢卻是莫名狂笑，那笑聲在她聽來，不含幾分好意。

&ldo;妹妹。你要知道，這世間越是長著好看皮相的男子，越是黑心無情。我勸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越想，心就會越痛。趁早死了心罷！你這個糊塗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那笑聲起初還是肆無忌憚的嘲笑，乖張，荒誕。但經夜風的散播，在空蕩蕩的林間，便演變成了張狂的邪笑，幾近瘋癲。

小七心中又羞又怒。她不知為何會羞，也不知為何會怒。這種感覺她平生第一次經歷，不同於做乞丐時被人戲弄嘲笑的感覺，卻是萬分的陌生。只因凌雲英的一句話，她有限的經歷，讓她不足以片刻間徹查醒悟。卻正是在這種又羞又怒中，察覺到了某種難言的複雜。

她定住心神，冷冷回道：&ldo;你以為你解了心頭恨，洩了積久的怨憤。誰知，都是自己在跟自己較勁。到頭來，你可有真正得到過什麼？&rdo;

凌雲英果然止住了笑聲，愣愣定在當下，面上攜幾分不解。小七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念訣祭出隨身長劍，向著潛首峰方向奔去。

時隔多年，她再次聽到有人提及凌雲英的訊息時，卻是在萬宗山火熄滅之後。聽說，她脫離了萬宗門下弟子的身份，回鳳凰閣去了。

當時，萬宗正在重建，百廢待興。由於山火燃燒時，幾位長老與峰主還有執法等眾師尊，協力對抗，有的傷勢嚴重，耗損了幾十年，甚者上百年的功力，不得已退去了曾經的身份，歸隱的歸隱，雲遊的雲遊，總之是空缺了多位。

當此，正是後起弟子上位之時。凌雲英卻突然提出離開，謝絕了尚九精的提拔，並聲稱自己&ldo;不配&rdo;，遂下了山去。沒有人知曉，更無人能夠明白，她心中所想。只知，她在走時，還將其曾經住處的石亭兩根樑柱，以劍氣刻了兩排字，&ldo;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rdo;

第128章 番外二

水靈煙與封陣隱居在江畔。

就是在那個竹屋中，她們喜結連理的那個江畔。

完成了上天曆經萬年賦予她的使命，水靈煙覺得肩上的擔子終於卸下了，渾身倍感輕鬆。再也沒有俗世叨擾，沒有義正嚴辭的說教，沒有讓人肝膽俱顫的使命。每日吹吹清爽的山風，賞賞湖光山色，品著封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