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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巴巴地瞅著她：&ldo;在哪在哪？&rdo;

晏婉如沉吟道：&ldo;嗯，實在想不起來了，不過看筆法應該是個名人，只是為什麼沒落款呢？這扇面和扇骨明顯不是一套，扇骨是後配的，可能原先的有所損傷吧？嗯，但不管怎麼樣，這扇子才兩百塊收的？那肯定是撿漏了，跟哪買的？我上星期也逛過潘家園的，怎麼沒看見？&rdo;

我道：&ldo;跟一個破籃子裡插著的，不起眼。&rdo;

晏婉如點點頭：&ldo;這扇子我也拿不準價錢，回去後我查查再說，但我想，價格應該不會太低。&rdo;

我笑著朝老媽揚揚下巴：&ldo;咋樣？&rdo;

老媽沒理我，指著那個瓷器道：&ldo;婉如，這個呢？&rdo;

晏婉如抬眼一看，愣了愣，&ldo;這也是你買的？好面相啊，一眼就差不多了。&rdo;她訝然地把瓶子抱在懷裡，翻倒看著落款，&ldo;流水何太急，深宮盡日閒，殷勤謝紅葉，好去到人間？這是……這是戴榮華的&l;紅葉寄情&r;古彩瓷瓶？&rdo;

我一臉期待：&ldo;是不是真的？&rdo;

晏婉如想也不想道：&ldo;當然是真的，落款都不用看，能讓人物表現得這麼有韻味，怎麼可能是贗品？&rdo;拿在手裡反覆摸了摸，晏姐感嘆道：&ldo;好東西啊，這可是好東西，近現代陶瓷的精品，你多少錢收的？&rdo;

我道：&ldo;一萬三。&rdo;

晏婉如喲了一聲：&ldo;那你撿大漏了，這要放在拍賣會上，起拍價都得一二十萬，要是拍得好，大幾十萬都絕對沒有問題。&rdo;

小若若拍手道：&ldo;爸爸好棒！爸爸好棒！&rdo;

我這個得意啊，那就不要再提了，&ldo;還有個木雕，你也給瞅瞅。&rdo;

晏婉如答應了一聲，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瓷瓶，目光落到木雕上，&ldo;靈芝？&rdo;伸手摸了摸，晏姐自言自語道：&ldo;雕得真好啊，整體感不錯，這是……黃楊木？咦，這包漿有年頭了哦。&rdo;她拿手指頭關節咚咚敲了敲，鼻子聞了聞，&ldo;沒什麼人工作偽，那就是說，這木雕要斷到晚清了？不對，不對，這是……這是清中期的，嗯，清中期，晚清的玩意兒不會有這個稜和這個邊的雕琢。&rdo;

老媽詫異道：&ldo;清代的木雕？值多少錢？&rdo;

晏婉如道：&ldo;這個雕工，這個大小，這個木製，怎麼著也得小几十萬吧？對了，小靖你多少錢買的？&rdo;

我笑道：&ldo;八千。&rdo;

晏婉如讚許地看看我：&ldo;行啊，今天怎麼這麼厲害？這幾樣玩意兒得撿漏了上百萬了。&rdo;

我道：&ldo;今兒感覺不錯。&rdo;

老媽看看我，翻翻眼皮道：&ldo;既然你小子運氣回來了，以後也別成天家呆著了，出去撿漏吧。&rdo;

我瞪眼道：&ldo;說了不是運氣，是感覺！&rdo;

老媽道：&ldo;感覺不就是運氣嗎？&rdo;

&ldo;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rdo;我對晏婉如道：&ldo;對了晏姐，問你個事兒，今天我跟潘家園一轉悠，怎麼感覺自己突然啥都懂了，比如一些瓶瓶罐罐之類的，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真讓我說出是哪兒假，我又說不太出來，撿漏的這些也是，幾乎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覺這些是真品。&rdo;